陆远推开了栅栏门,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十几岁的金发女孩,发出阵阵悦耳的笑声,牵着一只很可爱的毛茸茸的小狗,似乎想要去散步。
陆远并没急着打招呼,而是让开了一步,让开了一半的门。
“你是来拜访我父亲的吗?”
女孩盯着他,尤其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和身后街旁停着的跑车上停留了几秒。
“是的,他在家吗。”
“在,不过,我父亲的朋友,似乎没有像你这样……怎么说,富有。
从没有像你这样富有的朋友。”
听着女孩儿有些战战兢兢的语气,陆远温和的笑了笑:“谁说没有呢,我不是已经来了。”
他迈开步子走进门里,那女孩儿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小狗,回到了小别墅里面。
走进别墅里,一个脸上有着很多烧伤痕迹的女人,很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从厨房里快步的走了出来。
陆远将目光停在这个半张脸已经毁了的女人身上,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来错地方。
“你是……?”
女人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我是来找布伦的,我需要让他陪我去做一件事,并且我不想让他拒绝。”
陆远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女人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儿:“上楼去,你不适合待在这儿。”
“妈妈,我为什么要上楼去?
我很好奇……”
“孩子,太好奇可不是好事,听话……爸爸只是和这位先生谈工作,那一定是和你不感兴趣的方面有关。”
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下传来,陆远望了一眼,在去往二楼的楼梯右侧,狭长的小走道里,还有一条修向下的楼梯。
一个看起来非常强壮,如黑熊一样的家伙,戴着一副很斯文的眼镜,穿着脏兮兮沾上了黑色机油的格子衬衫,真有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盯着陆远的脸。
女孩最终还是上楼了,或许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表现的很听话。
但陆远却看出了女孩有些羞涩的眼神,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有吸引力。
但这个女孩对于金钱力量的观察,显然非常深刻。
“陆远先生,我没想过有一天,能在我的家里见到你。
算算时间,我已经辞去工作有三个月左右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
互助会一部分人,可向来喜欢找老员工的麻烦。”
陆远接过了疤痕女人递来的咖啡,轻松的询问布伦的近况。
“安东诺斯先生,在离开了本土之后,我们过得很不好。
或者说很艰难……我现在靠着替别人维修精密机械过日子,我可要真的感谢那段在船厂的时光,不然我绝不会掌握一门很罕见的技能。”
陆远看了看布伦手上洗不掉的黑油,抬起头冷淡的说。
“这双手,可向来不是能干精密活的样子。”
“您说的没错,不过我买到了一些机器,一部分是从船厂那边搞来的。
小型的车床,我耗尽了力气弄进了地下室,能帮我做一些不怎么追求精密,却很小的东西。
这双手上的老茧,多半是因为手工打磨器物的原因,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