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捉奸在床?
沈惊蛰无语的捂住了脸。
她很想追上去告诉沈梧,她和容行渊真的清清白白!
但是一想到床上虚弱到紧紧抱着她不撒手的男人,她绝望的想,真的没法解释了!
刚才容行渊将她抱在怀中,正好挡住了他胸前伤口,沈梧这才没发现,万一和沈梧澄清了,那该如何和他解释容行渊会在她的房里,她的床上?
光想一想,沈惊蛰就一阵头疼。
“渴……水……”
男人低哑暧昧的声音,贴着耳根传来,把沈惊蛰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脸色一红,手忙脚乱的挣脱开容行渊的怀抱:“都怪你,害我又被人误会了!”
可看着男人苍白透顶的脸色,她又有些不忍,只能愤愤的给他喂了杯水,烧炉子煎药。
沈惊蛰蹲在床边,用小蒲扇把火扇旺,把煮好的药喂容行渊喝了下去。
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
沈惊蛰又给他搭了次脉,见他退了烧,才打了个哈欠随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片刻后,昏暗的房间内,男人缓缓睁开双眸,目光复杂的看向床边呼呼大睡,毫无知觉的女人。
胸口的伤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长指抚过包扎的纱布。
第一次有一个人为他包扎熬药,彻夜不眠的守护,这个女人,她好像和别人都不一样。
黑暗中,一抹黑影闪过。
暗卫跪在床边,沉声道:“主子,她知道了您今日的行踪,还看见了您的伤口,日后只怕会留下祸患,要不要属下把她处理掉?”
容行渊掐了掐眉心:“不用了。”
他心不在焉道:“她不会说出去的。还有,去盯着皇帝那里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刻禀报给我,去吧。”
暗卫有些犹豫,看着他的伤口不愿走:“可是主子,您的伤还没好,属下担心……”
容行渊打断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她在,我死不了。”
她,指的当然是沈惊蛰。
暗卫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指令,翻窗消失在了黑夜中。
容行渊收回目光,抓起一条毯子,盖在了沈惊蛰的身上。
“可别冻死了,那就没人帮我疗伤了。”容行渊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
次日沈惊蛰打着哈欠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毯子,可床上的男人还是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自己半夜太冷抓过来盖上的,给容行渊喂了药就下楼了。
打开门,沈惊蛰惊呼了一声:“筎艺,你怎么在这儿?”
筎艺像是在门外守了一夜,整个人冻的脸色发青,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沈小姐,我听说原公子病了,想来看看他,不知可否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