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零件,技术再精湛的机械师面对机械故障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是在开玩笑吗?马修船长,你必须想办法修好他,没有西方号,我们都得饿死冻死在这里!”米尔纳斯说道,“还有什么其它方法能修好他吗?”
“有,圣弗朗西斯科的造船厂有个船只维修中心,他们具备维修小型蒸汽轮船的能力。”马修点到为止。
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米尔纳斯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圣弗朗西斯科的造船厂和船只维修中心都是由梁耀百分之百持股的。
“你们必须自己想办法修好西方号。”
米尔纳斯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钻进身后温暖的帐篷里,他打算进帐篷喝一杯热咖啡暖暖身体,不然的话非得小感冒不可。
在这种鬼地方染上一点小疾病,都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而距离帐篷的不远处,则是他们这些财团从纽约招募来的工人,他们正冒着大雨在冰冷的河水里进行淘金作业。
“倒霉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帐篷内,身上披着一条毛毯的约翰给米尔纳斯倒了一杯热咖啡,他也有个坏消息要告诉米尔纳斯。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工人感染了霍乱的疟疾,这两天还死了七个还是八个工人,这对我们的士气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听说萨克拉门托医院的医生有能力治愈这些工人,不过萨克拉门托的医院也属于梁耀。”
为了稳定住这些工人的情绪,约翰甚至让自己的私人医生给这些工人看病。
当然,仅仅只是看病,至于那些宝贵的药品,他是一丁点儿也不肯动用。
这倒不是约翰心肠有多么好,而是约翰需要这些工人替他工作,这些工人的死活他并不在乎。
“我迟早要将梁耀这个家伙送上法庭,我们在加利福尼亚吃的这些苦头,不能白吃。”米尔纳斯气愤地说道。
“西方号要早点修好,一周后我委托阿斯平沃尔的从俄勒冈购买的物资将抵达圣弗朗西斯科。如果没有西方号,我们就只能派人将这些东西从陆路驮运到我们的营地。”
约翰强调了没有西方号的严重性,随即他问道。
“卡尔霍恩议员那边有消息了吗?只要国会通过不承认墨西哥赠地的议案,我们就能结束这地狱一般的生活,搬到梁耀的滨海庄园里居住,那里的壁炉我想一定很暖和。”
国会不承认墨西哥赠地,对萨克拉门托地区土地进行招标,这是他们能够在这里坚持这么久的动力和精神支柱。
提到国会,这两个狼狈的贵族子弟不约而同地打起了精神,他们相信德高望重的卡尔霍恩先生一定会给他们惊喜。
“我想快了,听说加利福尼亚都快要建州了呢,我的已经有了一位合适的州长人选。”
米尔纳斯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后说道。
“我也认识了一个佳作布兰登的家伙,以前是个军官,这家伙曾经差点杀了梁耀,他现在手里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约翰洋洋自得地说道,“必要的时候,我会命令他为我们提供一些服务,比如帮我们搞点食物御寒的衣物什么的。”
梁耀无法收买分化他们团结无比的纽约财团,纽约财团面对上下一心的矿工们亦是无计可施。
但终究还是让他约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梁耀的仇家。
“布兰登?这不是那个被通缉的逃兵?约翰,你疯啦,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是在玩火!”
米尔纳斯出身名门,自然不屑于与土匪为伍,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提醒约翰道。
“米尔纳斯!请放低你的姿态,在这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布兰登曾经是恶贯满盈的土匪,但只要能将梁耀打成罪犯,也不是不能够将布兰登洗白成与罪犯抗争的英雄。我们的伤病号越来越多,需要一些当地武装的帮助,哪怕是土匪。”
约翰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