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虞想不通,但并不防止他气到心口发闷。
“你确定!?
丁书缘,你父便在知县大人下首坐着观礼,你确定要与吴讳生死斗?”
左虞深知卢延山的脾性,一旦引知县大人不满,今年他的年末血药可能会就此飞走!
因此不得不再三确认道:“九峰十三武馆已亡其二,你割燕刀馆排第二,撼山拳院排十一,你和他能有什么私怨?非要在这个时候生死斗!?”
丁书缘目光凛冽的盯着吴讳,左虞之前,他才是一县捕头,做事自然不会马虎。
“丁某受人所托,要取此人性命,还请左大人成全!”
“受人所托?谁?”
丁书缘佯装为难。
左虞催道:“是谁捣乱武考!你快说!”
“刘家大公子刘逸舒!
当日此人害死刘家供奉,不仅当众打败刘家两名雷音,还害刘公子挨了板子,以致错失武考良机!
此举与断人前途何异?
我丁书缘看不惯!
倘若左大人不愿去,那我便亲自去找卢大人定夺!”
让他亲自去惊扰卢大人?
自己怕是还要背上个玩忽职守的锅!
群英擂旁,众人见比斗迟迟不开始,不由躁动起来。
“还打不打!?”
“那吴讳莫不是怕了!
他好像是对左捕头说了什么,你看左捕头朝观礼台去了,莫非是吴讳找理由不打,闹到知县大人那里去了?”
众说纷纭。
群英擂上,丁书缘不动如山,左虞走后,属于薛林海的凛冽目光便牢牢钉在吴讳身上。
同处擂台,吴讳自然听到了丁书缘与左虞的对话。
但从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
因为丁书缘对他有杀意!
很是明显的杀意。
从方才走上擂台的对视过程中他就感受到了。
“真的只是因为刘逸舒相托吗?
无所谓了,竟不惜上请卢延山也要设下生死斗杀我,我岂能容你!
莫说你不是对手。
便是你修为比我高,对我展露杀意,我也要先下手为强,想办法弄死你!
倘若此次纵容,你暗中耍手段,对老爷子出手,我岂非要抱憾终身?
还有那刘逸舒!
竟想害我,待此间事了,你最好别来惹我!”
吴讳发狠了。
他并未察觉到,在被丁书缘杀气相激的时候,从他堪比先天武人的灵髓之中,流出了一股充满煞意的青黑之气!
若是换成他锻成灵髓之前,就算丁书缘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他的反应也不会这般激烈。
正在戌狗街一家视野开阔的三层客栈雅间吃着果盘、看着武考的刘逸舒忽然打了个冷颤。
“天是越来越冷了,来人纳!取我虎毛大氅来!”
......
观礼台上。
左虞当着众多馆主的面,讲明了丁书缘受人所托,要与吴讳生死斗的相关事宜。
一石激起千层浪!
特别是割燕刀馆馆主丁青芜。
朝卢延山招呼一声,直接大步离席,就要去寻那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扰乱九峰武考的逆子。
左虞早已打好腹稿,是谁收买丁书缘这件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当众说出。
若是卢延山问,他便上前贴耳禀报。
出人意料的是,卢延山不仅不问,还答应了!
这让左虞如堕梦里。
吴讳不是深得卢大人赏识吗?
为何会答应生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