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吴讳此时通脉巅峰的修为。
整个九峰,除了秦卢二人之外,绝对无人看不穿!
不知是否巧合,吴讳思索之时,长身立于群英擂上的丁书缘也在看他。
其目光锐利,明显练刀有成!
“也是用灵物隐藏了修为吗?
据老秦说来,这类灵物极为珍贵, 多是世家大馆为修为不够的后人所准备的护身之物。
这丁书缘,难道也是世家子弟?”
想不通,正逢面上兴奋未消的周熊靠近过来,吴讳随口问道:
“老周,那丁书缘,你认识吗?”
“丁书缘?”
周熊念着, 盯着台上还在互相抱拳的二人看了几眼,才恍然道:
“割燕刀馆大师兄嘛!
认识认识。
听说去岁武考时他就是九牛修为了, 也不知今年进步如何。
怎么,你问他作甚?”
吴讳轻轻摇头,周熊根本体会不到他是什么意思,急的抓耳挠腮。
“你怎么个意思,还去不去吃东西了?”
“稍后片刻,看完这场再去。”
......
观礼台上。
卢延山也在同一时间露出了疑惑神情。
割燕刀法乃是九峰唯一一家有跟脚传承的三品刀法。
招式往往如羚羊挂角,不似正统刀法那般大开大合,极难防范。
练到顶峰,更号称有刀不出鞘、割身后飞燕之能
若非略逊流星剑场的池家快剑,割燕刀馆绝对称得上九峰第一武馆。
而丁书缘作为馆主丁青芜的独子,又是少见的上佳根骨,去岁便练成了九牛血焰。
“可为何连我都看不穿他的修为?
是丁青芜为他寻来了敛息灵物吗?”
卢延山盯着下方正在与一众馆主舌战屠星汉的丁青芜,目中疑惑更浓。
以他对丁青芜的了解,这个土生土长的九峰武人,绝对没有能力淘换到哪怕最低级的敛息灵物。
可眼下丁书缘的修为如镜花水月一般模糊不清,错非敛息灵物,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将话放在这里!
吴讳修为未露,我还未输!
昨日对赌之时, 还是由萧熊提出,赌约胜败,乃是看我徒是否是雷音修为,而不是他能不能胜!
眼下他修为未露,是你们自己看不穿,竟要合伙逼我认输?
今日便是闹去郡城,我也未输!”
屠星汉满脸通红,自觉额角跳动不休。
纯纯气的!
这群人,摆明了是要合起伙来欺他这个外乡人。
眼见吴讳连胜两场,用的血气修为都没有超过九牛。
今日一来,那萧熊竟恬不知耻的说吴讳是九牛修为,一呼百应,让他赔钱!
若非卢延山当面,即便有伤在身,他也要找罪魁祸首萧熊讨个公道。
武人的公道,自然是在拳脚上!
屠星汉正要据理力争,请卢延山主持公道。
不想观礼台上不知是哪家武馆的主事,骤然如公鸭被捏一般惊撼大吼:
“雷音!
割燕刀馆有雷音学徒!”
众人纷纷回头, 只见那群英擂上, 丁家丁书缘周身雷音阵阵, 立身血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