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山为九峰大义, 将整个县衙珍藏的血药贡献出来,他明明用不完还要截留,有枉顾大义、私心甚重之嫌。
那又如何?
“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是我用命博来的!
给了我,我去冒险,那这大药就是我的!
我要怎么用,给谁用,当然由我说了算!”
这是吴讳将大药挑选出来时,盘旋在他心间的想法。
直到此时,这种想法依然未变。
“虽然就算被秦玉弩和卢延山知道看,想来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但为了避免麻烦,这大药我还是贴身藏好才是。”
念及此,吴讳直接鼓动血气,一条如红绫般的鲜红血带从他体内延伸而出,裹住那株紫金水灵芝,将其带至身前。
吴讳伸手欲握。
这才发现他周身竟覆盖着厚厚一层不知名的漆黑粘稠物,酸臭如城外臭水沟!
“武者修为大进之后的排浊!
可这浊物也太多太臭了点吧?”
吴讳很是嫌弃的扒拉着臂上浊物,犹记他奏响雷音时,所排出的浊物仅是一口黑气而已。
不想这通脉之后,竟一下排出了这么多浊物!
眼下衣衫内皆是漆黑粘稠物,若是将大药贴身藏好,届时再让周熊服食,岂不是变向让周熊吃他的......呕!
虽然很想恶作剧一番,但着实太过恶心,吴讳下不去手。
环顾四周,除了地上的阵势图纹和一侧的灰白粉末外,此时这间地下暗室空空如野。
莫说洗澡,便是连块擦身之布也没有。
时间紧急,方才他用血气探出阵势范围,绝对被秦玉弩感知到了,再耽搁下去,等秦玉弩进来,他就会面临人赃俱获的尴尬境地。
尽管之前将大药挑出来时,很大可能已经被秦玉弩发现了,但各自心中有鬼,总好过被抓现行吧?
正焦急中,吴讳忽然心生一计。
“通脉异象,血气河甲!”
通脉巅峰,蕴灵血气如江如河。
天灵地精永无穷尽之时,身不灭,血河亦奔流不息!
且能幻化血气衣甲,无视凡俗刀兵,除同境武者之外,低于通脉境的外力根本不可能将其摧毁!
不论功法武技,单凭这手血气异象,绝对能傲视天下炼体!
无匹巨力不说,依仗这血甲之坚,就是站着让炼体武人打,后者也难以打断他一根汗毛!
吴讳而今只差一条大脉就能达到通脉巅峰,血河展开足可覆压方圆近百丈,凝成血甲亦是坚固无比。
而吴讳急中生智想到的方法,便是利用血河异象,将他身上的浊物洗掉!
“哗啦啦!”
随着吴讳念动,蕴灵血气奔腾呼啸,粘稠浊物簌簌落下。
这一幕,恰好被进来查看的秦玉弩看到。
“你......你在用通脉血气洗澡?!”
吴讳悚然大惊。
当下也顾不得袖中浊物是否清洗干净,忙将大药朝袖中一塞,佯装平静的看向秦玉弩。
“嗯,这浊物奇臭无比,此地又无水,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正好检验一番修为。
幸不辱命,而今再有一些血药相助,我便能将周身大脉彻底贯通,达到通脉巅峰!
老秦如何?我没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