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凝接过原稿,李成寿马上凑过头来。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呆滞。
见到李成寿没有反应,而底下已经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念?”
宣讲人只能清了清嗓子。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整座广场,鸦雀无声。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李成寿小声的把第一句读出来,脸上难掩震撼。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清凝也小声读着,有些异样的看着端坐在下面的陈扬,美眸中异彩连连。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宣讲人整个人都被带入了诗中的意境,声音变的高昂有力起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没人关心谁是岑夫子,谁是丹丘生。
但是他们都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歌”。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成寿猛的拍手。
“好一个‘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巧合的是,先帝李成乾,在登基之前,就是陈王,这句话,被所有人,都当成了对开创了大夏诗词文风的李成乾的致敬,无意中,把这首诗的境界又拔高了小小一截。
随着李成寿读完最后一句诗,宣讲人也恰好念完了最后一个字。
整个广场,好像被出了无尽的盖伦狠狠q了一下一样。
暴击加沉默。
李成寿闭着眼睛,往后仰躺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睁开了眼睛,猛的站了起来。
“来人!上酒!”
李清凝笑眯眯的看了看在底下一副“高人风范”的陈扬。
虽然诗是陆游誊写的,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首诗是陈扬创作,只不过由陆游代笔罢了。
转过头来,李清凝看着李成寿。
“王叔,这第一场,是谁赢了?”
“这种天马行空,豪迈无羁的诗作,还用问吗?我李成寿,愿赌服输,第一场,是你的人赢了!”
李成寿一边说,一边接过手下递上来的酒,亲手拍开封泥,就这样用嘴对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溢洒的酒液浸湿了他的蟒袍,但是他毫不在意。
“好酒!”
“好诗!”
把坛子放下,李成寿哈哈大笑起来。
“皇兄,汝道不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