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江远等人早到一点的是两条警犬。</p>
它们先在瑞成公司里嗅了,又在各楼层徘徊嗅探,始终没有上线的表现。</p>
江远平时没事,经常去警犬中队遛弯,见两名训导员一个给闻的是失踪者的物件,一个给闻的是血衣,想想对王传星道: “你去买点黄瓜,辣椒茄子之类的回来,就是那张植物表里面的东西。”</p>
王传星心领神会,立即跑去办了。</p>
一会儿,一小篮子的蔬菜被送到了楼里来。</p>
江远将之交给刘晟,让他转交给警犬的训导员,后者将信将疑的给自己的警犬嗅了,这条看似乖巧的黑背,再在楼道里绕了几圈,突然低吠一声,就向着消防通道走去。</p>
训导员面色一喜,连忙跟上。</p>
几名刑警也追在后面,一会儿,新消息就传了过来。</p>
“他们在天台找到一片菜地。”王传星接的电话,顿了顿,道: “说是藏在角落里的,还搭了块黑纱布那种,要不是警犬嗅过去,一般人可能都找不到。”</p>
“物业难不成也不知道?”江远有点意外,边说话,边向电梯走去。</p>
“物业巡逻天台的两个保安和保洁阿姨也在那里种菜。”王传星嘴角抽两下,道: “说是京城的物价贵什么的,当场抓包,警犬上去的时候,保洁阿姨正忙着摘菜呢。”</p>
“去看看。”江远电梯上最顶层,再爬两层楼,才到了天台。</p>
“天台的门平时是锁着的,物业的几个人偷偷拿来种菜了。”先上来的刑警过来报告。</p>
江远走过去,拐里拐去的,果然看到了一片由PVC管摆出来的菜地。</p>
白色小腿粗的塑料管子,隔一段掏一个碗口粗的洞出来,里面埋土种菜,管子本身还具有刚性,因此摆成悬空摆成一排排的形状,在这座钢铁丛林中,竟是有点赛博朋克的味道。</p>
而就蔬菜的种类来说,成排的黄瓜、茄子、辣椒等等,就完全对上了。</p>
江远眉头微皱,却是他刚才听到菜地的时候,脑海中想的是埋尸地,而眼前这种下水管粗细的塑料管子里,显然装不下整具的尸体。哪怕是分割,怕也分割不了这么细,非得动用到切割机之类的大装备才行。</p>
“你认识王欣吗?”刘晟趁着保洁大妈被抓了现行,手足无措的时间,直接询问了起来。</p>
保洁大妈的手抖着,低声道: “认识。”</p>
这下子,江远等人的目光就全都落了过去。</p>
大妈意识到不好,又忙道: “不熟,就是一起种菜的,我都是看她工牌才知道名字的。”</p>
“一起种菜是什么意思?”</p>
“她有次上来,正好天台的门没关好,她又上来转啊转的,就看到我们种菜的地方了。她也想种点菜,我们就给了她一垄,她有时候想多要菜,就花钱买,也挺好的。”保洁大妈低声说着话,接着就求饶起来: “我们也就是</p>
想省点钱,这边的菜市场,一斤菜就要好几块钱,人总更不能不吃菜吧……”</p>
刘晟却没有要同情她的意思,有意的打断她的话,单刀直入的问: “王欣失踪了,你难道不知道?”</p>
“我……我……”这一次,保洁大妈的嘴唇都哆嗦起来。</p>
“你不想说的话,就跟我们回警局慢慢聊吧。”刘晟一副不耐烦的官僚模样。</p>
“我说,我说!”保洁大妈日常遇到的,最麻烦的人就是这副嘴脸的,连忙应了,过后又迟疑起来。</p>
刘晟脸色沉了下来,鼻子轻哼了一声。</p>
保洁大妈不敢再犹豫,小声道: “前些天,老刘,就是刘惠敏,和王欣吵了一架,说她经常自己偷偷上来摘菜不给钱啥的,两人都骂的挺难听的。后来……后来王欣不见了,刘惠敏也辞职了,我们其实也没多想,你们要不说,我还以为小姑娘也辞职跳槽了啥的,现在年轻人不是都经常换工作的……”</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