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观测站中的学者们,需要常年生活在这种高海拔区域,每日都要面临大气的稀薄和高海拔的低温。
“嘶……真冷啊,我的防冻液又用光了。”
长相酷似鲶鱼的生物,穿着厚厚的泡沫纤维服饰,打着哆嗦从起居室,走到观测台。
乌苏人有着吸水肤质,即便在正常气压环境,也需要每天需要洗三次澡,否则会出现皮肤干燥开裂之类的皮肤疾病。
玛卡迪尔斯山的气候寒冷,空气干燥,为了保证皮肤的水分,观测站中的乌苏人学者,每日洗澡后,都需要在自己身上涂抹防冻液,由此锁住皮肤水分,减弱干燥空气环境对他们皮肤的影响。
观测台上,是一个同样穿着泡沫纤维服的乌苏人学者。
不过,这个乌苏人学者皮肤多处已经有细微的裂口,而且也更显苍老。
“你总是这么浪费,该学会节俭了。”
较为年轻的乌苏人没在意同伴的告诫,打着哆嗦问:“老关,你的防冻液呢?”
“在箱子里,你自己拿。”
说着,老关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到观测器上的星辰大海中。
一会后,涂好防冻液的年轻乌苏人从起居室出来。
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异常低落,和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受到了极大地打击。
老关注意到了后辈的情绪异常,但他没有问题,以他年长者的经验,后辈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年轻的乌苏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刚才听无线电广播里说,我们的平等民主国联盟要解体了。”
这档事,老关已经知道了,他人脉比较广,有些事情,知道的要比广播的更早一些。
“不需要太过担忧,上面有通知下来,解体后的国家会把我们接下玛卡迪尔斯山。”老关道。
生命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这些学者,再怎么样地位也是比那些底层高,是各个国家都渴望的人才,毕竟如果没有一定的天文学积累,想胜任观测站的工作可是非常困难。
可老关给的这个消息,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年轻的乌苏人低落的情绪,他很是悲伤道:“可接下山又有什么用?我们阻止不了国旗落地。”
“我们的梦想,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
平等、民主、未来,统统结束了……
再往后会怎么样,年轻的乌苏人简直不敢想象,他仿佛感觉天要塌了一般。
相比起一起工作的年轻后辈,年长者的老关倒显得很淡定。
“你的痛苦来源于你自不量力的想主动承担一份自己完全承受不了的责任。”
“如果你能活得没心没肺一点……就是像我这样,什么都看开,也就无所谓解不解体了。”
“有些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天也不会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