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云丹鸿的话,谢温书根本顾不上带来的这群壮汉,转身一溜烟地跑走,连头也不敢回。
看到主子逃走,壮汉们也灰头土脸地纷纷离开,大通钱庄门前再次回复宁静。
云杉虽然刚才闭着眼没有看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倒在地上的几名壮汉,惊讶至极,以致于忘了欢喜,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云丹鸿,直到对方轻笑一声:“姐,我回来了。”
云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云丹鸿。
云丹鸿比云杉高出一个头,使得云杉这一抱只搂住了对方胸膛。
云杉这时才发现时光飞梭,过去了六年,自己的弟弟长大长高了,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抱入怀里。
“姐,快,带我去见老爹,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不,不行,先把你这身又臭又破的衣服换了先,要不然让父亲看见你这幅模样,又要气得病情加重。”靠近云丹鸿,云杉只觉得对方身上涌来一股恶臭,一闻就知道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于是捂着鼻子连忙带他走进门内。
望着大通钱庄内各处熟悉的场景,云丹鸿发现和六年前相比,除了多出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以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特别是当云杉领着他踏进自己那间小屋时,他惊讶地看到所有的家居摆设竟然和他离开时的那天一模一样,而且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显然每天都有人进来细心打扫。
“父亲一直在说,指不定哪天你就突然回来了,所以让下人们一直在打扫整理你的房间,免得你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你看这不全让父亲给说中了。”看见云丹鸿有些异样的神情,云杉淡笑地说道。
云丹鸿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天我不辞而别,老爹是不是很生气?”
云杉轻轻敲了云丹鸿脑袋一下,笑道:“说不生气那是骗你的,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再大的气也都已经消了,快点,收拾洗漱一下,跟我去见父亲吧,有什么话,留着当面跟他说。”
说完,云杉关门离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准备帮云丹鸿沐浴更衣。
看见婢女一副稚嫩模样,似乎还比自己小了几岁,云丹鸿吓得连忙挥挥手,示意一切事宜自己来就行,而这一举动却有些吓到婢女,她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得罪了这个少主人,差点就哭了出来。
眼见此景,云丹鸿顿时手足无措,连哄带骗,花费了许久才让婢女心甘情愿地离开。
目送婢女走出房门,云丹鸿长叹一口气,想着自己过惯了六年的山野村夫般的自由生活,一下子让他做回以前的富少爷,竟有些不适应。
“哎,麻烦,真是麻烦。”他低哼一句后,跳入早已盛满温水的木桶,尽情洗刷身子起来。
这时,在洛阳城西一座规模宏大的大宅子里,谢温书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名老者面前,低下头不敢说话。
而那名老者满脸怒火,瞬间扯断一根胡子,冷哼道:“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来人,马上着手去把那件事办了,我要让大通钱庄一夜之间在洛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