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不用言明,在场之人无不知晓。自己虽然主和,但不代表就要站到主公的对立面。在主公的心里自己有小九九,他不怪自己。
然而,现在,自己若是表现的过于明显,那这小九九就会变成大九九。主公对自己便会由信任转为疏远,直至对立。最终,在政敌的施压下,主公不得不对自己做出不忍的处决。
张昭想了很多,但只是在他脑海里。外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
见到站在原地有些晃神的张昭,孙权在心里暗自说道:“张昭啊张昭,我若不把你绑到我的战车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反水呢?”
“子布啊!既然想敬酒,那就敬呗!难不成,在你们江东,敬酒还都有讲究。就像孤在朝堂上那样,有什么话都要先对天子说一遍,然后,在对文武百官再说一遍?
哎!这样喝酒多累,多没劲啊!来,孤先干为敬,你随意。”曹操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手中的酒盏,一口便将盏中的美酒饮尽。
“张老,丞相都喝完了,你就别愣在那儿了!你没看见丞相已经不高兴了吗?”孙权微微一笑的说道。
“啊?哦!老朽老了,不胜酒力,光是闻一下,就觉得晕乎乎。看来这一盏酒下肚后,老朽就会坐在位子上一动也不动了。”张昭说完,抬起手,将盏中的美酒饮下。
接下来敬酒的人是络绎不绝,唯独黄盖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仿佛周围的人和事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坐在主位上的孙权,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事物,时不时的和曹操说两句话,有时候在曹操酒盏中的酒水饮尽后,还会主动为其斟满。
酒过三巡,月挂高空。宴会慢慢的进入了尾声。
曹操一直在等孙权向自己提天江之战的事,但一直到宴会结束,孙权也没有向自己提一个字。
“丞相,天色已晚,今晚就在府内歇息吧!明天一早,我会亲自送你到天江岸边的。”这是孙权在临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送曹操回房的是诸葛瑾。当他们二人进入房间后,诸葛瑾向曹操说道:“丞相,席间多有怠慢,还请您多多担待。”
“子瑜,何来担待之说?孤知道你们为孤做的已经很多,再多出一点,便会引起仲谋的疑心,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仲谋年轻但不轻浮,性格坚毅,善于隐忍。他有大智慧,在未来必将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到了那时,不!也许很快在江东就会流传这么一句话,生子当如孙仲谋。”
“生子当如孙仲谋。丞相,世人对您真的有偏见呐!也许,乱世结束在您的手上是好的。
然而,子瑜现在已在东吴阵营,是断不能效忠于您了。”
“哈哈哈...,无妨。于公来说,你我阵营不同,但于私,你我可以成为朋友。只要我们能够把握住一个度,又何必在乎世人的言论呢?”
“子瑜受教了。”诸葛瑾向曹操行了一礼。今晚,他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曹操。
“子瑜,东吴适合你,中原和西蜀不适合你。只要给你时间,你和仲谋一样,必将能崛起。但有一点,孤一定要提醒你一下。
做人做事莫忘初心,初心不改,运道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