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就好,省得耗费我时间。”
林天也不想被他们耽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控制吊桥的机关。
吊桥被缓缓放下,嘎嘎作响。
随后,没等吊桥完全放下,林天便跃起腾空,脚踩在吊桥最顶端跨出去。
“阁下好功夫,难怪刚加入瓦岗便崭露头角,成为瓦岗的大将。”
林天刚落在地面,便听见一阵长笑声,从湖面上传出来。
一艘大船上,一男一女从旁闪出来,男的形容枯瘦,腰上挂着一把腰刀,正颇为好奇地打量林天。
而另一名女的,表情则十分冷漠,正是尤楚红。
林天脸色微变,隐隐感到眼前局面,瞬间棘手起来。
两岸的灯火忽然亮起来,原本漆黑的湖面,瞬间一片通明,宛如白昼。
“独孤阀都出手了,还是阀内的第一高手尤楚红。”
上次和她在洛阳交手,还是因为和氏璧和杨广。
而这次不仅尤楚红一人,可她身旁的那个男子,气势凝而不发,显然也是一名高手。
林天当即判断出当前的形势,对方布下天罗地网,船上黑压压的炮口,更是让他忌惮。
战船的甲板上,还有十几人手持角弓,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天,一副绝不会放过他的样子。
咚。
沉重砸地声响起。
尤楚红眼中闪过两道金光,坐在太师椅上,龙头拐杖重重地落下去。
视线越过宽阔的湖面,放在林天身上,尤楚红咳嗽一声,发出沙哑的声音:
“林天,上次让你走运离开,这次你插翅难逃。“
上次让林天在她手中离开,还当着她的面,伤到了杨广,让她大为恼火。
不仅在人前丢了面子,被净念禅宗的主持看见,后来更是传到江湖上,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料。
想到这里,尤楚红双目中冒出怒意,凶狠地瞪了过去。
这次她主动请缨,坐船离开洛阳,亲自来到荥阳,就是为了逮住林天。
“原来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上次洛阳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林天察觉到她要杀人似的目光,不禁摇头轻笑,“看来你是死心塌地替杨广卖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走狗。”
虽然尤楚红年纪大,但林天依旧不客气地骂出来。
面对流出露杀意的敌人,他不可会尊老爱幼那一套。
而且高手过招处处争先,气势自然不能输。
虽然尤楚红养气功夫不浅,但当着整整一船人的面,听到林天的这一番话,也不禁脸色难堪。
这无异于当众被训。
她身为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逆耳的声音,更别提赤裸裸的斥骂声。
“好个口齿伶俐的年轻人。”
尤楚红勃然大怒,加大了几分握龙头拐杖的力度。
“今天我便要你取下你的首级,让你葬身在这大湖中。”
“在洛阳,你做不到。”
“现在,你更做不到。”
林天双目映入火炬的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身上升腾起强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