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人前往平遥县报信,言李大人亲至,一刻钟内所有官吏全都到城外迎接。
高一功绑着小厮拴在马后,拖着他走,真以为辱骂大队长,就能轻轻饶过你?
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
生活就像是个大逼斗。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会抽冷子给你一个大逼兜子。
比如此刻的李树初就比较懵逼。
他就没见过像眼前这样的骄兵悍将的。
见到他这个堂堂正四品的高官,竟然不行礼,反倒一副绑架他的架势。
李树初看见后面被拖拽的家奴,便有些恼怒,示意让轿夫停下,走出来,抬头看着那个带头的明军:
“汝是何人,任何职务,且一一报上来。”
贺今朝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笑道:“可是副使老大人当前?”
“不错,正是本官。”
李树初越发的恼怒,此子猖狂到了极点。
平日那些官军,焉敢在老夫面前站着言语?
纵然我无需你跪着说话,可那是显得我气量大,不是你如此无礼的资本。
“那便好。”
贺今朝轻磕马肚,自是往前走了。
“你个匹夫。”
一旁的幕僚吉珪急忙拉住要发怒的李树初:“老大人,莫要动怒,我观这些人不像官军。”
“嗯?”李树初由愤怒转变为惊愕:“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纵观整个宣大的军队,我未曾听闻哪位总兵参将游击麾下有一支一人双马的军队吶。”
吉珪说完之后,李树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如果这伙人当真是贼寇,不管是高贼,还是贺贼,他们抢夺富户,定然能花得起钱置办这般行头。
若是他们出现在了这里,那岂不是介休的虎大威等人已经全军复没?
那此番自己前来,探查贺今朝是被阵斩,还是被生擒,还有什么意义?
李树初被人搀着一步一步往前挪。
他往前后左右看,周遭骑兵全都“护卫”着他这个老大人。
可是李树初一点都生不出来被保护的感觉,挟持的意思更加明显。
吉珪更是心情复杂,本来打算着这次跟着李树初干出彩来,没成想明军竟然如此拉胯。
让贼寇势如破竹,都打到平遥来了,那他们打太原还会远吗?
这些人可是贺今朝的部将?
平遥县知县听到李大人来了,自是急忙召集左右,亲自前往城外迎接。
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了差错。
等他带着小吏衙役以及士绅,到了城外之后,便看见一队队骑兵先行闯进城内,各处把守城门。
“李大人这次的架子可是不小。”县丞小声的嘀咕一声。
“来的都是我大明的健儿。”平遥县知县则是颇为欣喜的道:
“这样,你我才能保住性命,光靠那些乡野村夫,焉能保住平遥?”
“大人说的对。”
待到贺今朝策马上前,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青袍官吏,胸前纹着鸂鶒图案。
“你便是平遥县知县?”
七品知县那也是土皇帝了,看着一个武夫竟然不下马向他询问,心中自是恼怒。
但鑑于是四品高官李树初的人,便冷冷的道:“本官就是,你待作何?”
贺今朝拿着马鞭指了指:“左右,把这个狗官给我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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