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瞬间,许平感觉眼前一花,那泥鳅变攀上了自己的手臂,环绕在上,生着毛须的扁平小嘴一张一合,发出软糯的叫声,好似撒娇。
感受着手臂上的光滑,冰凉,许平忽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指逗弄着它。
现在看这泥鳅,长度和鳝鱼差不多,只是通体乌黑,他也没发觉什么神异,不免问道:“养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儿?”
虽然心中奇怪,但许平也知道,这个泥鳅绝对不是普通的泥鳅蛊这么简单。
普通的泥鳅蛊身怀剧毒,可以从菊花,或者是任何有眼儿的地方,钻入对方的身体中,令其不治而亡。
不过他心中刚有这想法,就听见手臂上的泥鳅蛊不满地叫唤起来。
似乎是在说,就这,那你也太小看了我吧?
未几。
手臂上的泥鳅蛊,冲着地面,吐出一口口水。
“啪。”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不断朝着边缘扩散。
许平抬手打出一道真气,毒液顿时停止扩散。
要试到隔壁试去,别弄坏我的地板砖
他看在眼中,心说,就这?
可下一秒,在它连续的叫唤声中,许平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气息,正不断扩散蔓延,直至升上天空。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狂风骤起,吹得院子中的杂物,东倒西歪。
院子外,平静如初。
就连立在那的一排纸人,也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转,发出一阵阵瘆人的笑声。
“嘻嘻……”
“嘻嘻……”
好像玩儿的还挺开心。
忽地,空中落下豆大的雨点,转瞬间,变为倾盆大雨,噼里啪啦打落在地面。
见状,许平心里一惊,急忙一挥手,空中打着旋儿的纸人,尽数躲进了屋子之中。
好家伙,我任劳任怨的纸人兄弟,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不过,待他看清落下的雨水之后,低头看向手臂上,好似邀功的泥鳅,顿时一脸无语。
闹了半天,你整出来个菊部降雨,还搁这嘚瑟呢。
只见夜空之上,只有许家大院的天际,有纷飞大雨,而其他地方,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就好比,许平只是退后了一步,便离开了大雨的范围。
感受到他内心的不满,泥鳅蛊又开始叫唤,活像个需要夸奖的孩子。
“唉,也行吧,也不能说没用,养一养,以后指不定能弄个人工降雨出来,也算是为社会作贡献。”许平又逗弄了它两下,决定为它取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这个蛊虫通体黑亮,小虫?小黑?小亮?”
“不行不行,小不符合我的气质,就叫大黑吧。”
……
同一片夜色下。
赵老板家中。
琉璃灯盏散发着光亮,屋内装修布局全是西洋货。
留着山羊胡的赵老板,靠在舒适的软椅上,对面前站着的年轻人,再三叮嘱:“你记住,无论如何,这两天你一定要将任婷婷拿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站着他面前的年轻人,剑眉星目,长相英俊,气度着实不凡。
此人,正是他名义上的侄子,赵方朔。
赵老板说着话,脸上露出一丝邪气,递出来一个瓷瓶:“这瓶美人醉你拿着,必要时,定然能够派上用场。”
美人醉,是春药。
赵方朔沉默寡言,只是接了过来,点头表示知道。
赵老板很满意他的态度,淫笑了一声,道:“万一过了这几天,三年守孝期,老子可等不了。”
年轻人依旧没什么表情,活像个面瘫,他只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行了,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滚吧。”赵老板一挥手,示意他滚蛋,心说:这么穷还长这么帅,真是浪费。
年轻人本来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此时他的身份,就是赵家大侄子。
当然,也是凭借着优秀的样貌,在一众家丁仆人中,脱颖而出。
他转身离去后,一路过廊穿厅,来到一处房间。
房间也是赵老板安排的,既然是来假扮侄子,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房门一关,这个叫做赵方朔的年轻人,直接捏碎了瓷瓶,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丝不屑和讥讽,“我堂堂五通神想要勾引女子,又何须如此下作的手段。”
迎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他的脸上,泛起妖异的光芒。
“哼,许平、林九,等我办完大事,再找你们一个个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