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南城墙这边的攻城战上。
在宛城以北的地平线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条黑线,紧接着,这条黑线就变成了黑压压的兵马,这赫然是一支大军。
大军之中有三个高耸入云的木质塔楼,塔楼的底下有十几个轮子,前方用八匹马拉着,周围还有几十人合力推着它前进,这塔楼经过,地面都发出阵阵震动声,这就是大型攻城器械井栏。
在井栏的后部,是一个两人宽的从上到下的楼梯,两个军士可以并排从地面沿着楼梯直接跑到井栏的顶部平台上,楼梯的底部长途达到十二米,而井栏高十二米,楼梯的长度接近十七米。
在井栏顶部平台的下方还有可活动的木桥,这木桥长三米,宽两米,当井栏被推至城墙边上,上面的军士就可以把木桥推出搭扣在城墙上,平台上的军士就可以通过木桥冲上城墙。木桥好后方的楼梯可以远远不断的把军士投送到城墙上。
正当南城墙上下的战斗正在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北城墙上的兵士们还在优哉游哉的混科打诨,甚至守将都躺在城楼里呼呼睡大觉。
有几个军士昨夜没睡好,靠在墙垛上聊着天,打着哈欠。
一个军士的眼睛余光察觉到远方的异常,扭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
“那、那是······”
“快看······去叫校尉,快去禀报校尉!”一个伍长大叫。
“哦,哦!”旁边一个兵士答应,慌张的转身跑向城楼。
睡得迷迷糊糊的校尉原本很不爽,等他出来一看,顿时睡意全无,跑到墙垛边擦着擦眼睛,发现前方来数千兵马,有步兵、骑兵,还有攻城兵器。
“这是······何方兵马?怎的没打旗号?”校尉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当即下令:“快敲锣示警!”
“诺!”
很快,城楼上就响起了铜锣声:“当当当······”
一瞬间,城墙上所有军士都跑到城墙边进行戒备,城楼下轮休的兵士们也纷纷拿着兵器跑上城墙。
五百守军全数到位。
一个军候走到校尉身边报告:“校尉,是否要派人向太守报告?”
校尉道:“吾等还不知道这支人马的身份,如何向太守报告,至少要弄清这支兵马来自何方,要弄清他们是否怀有敌意才能报告吧?”
军候心中嘀咕着,人家都带着攻城器械来了,对方是好意还是敌意还用问吗?
校尉自有主张,他猜测对方到来之后不可能一开始就会攻城,总要做一些准备和部署,到时候双方主将聊聊天,这不就知道对方的来意和身份了吗?
校尉的打算很好,他手下还有五百人,就算对方来的人马再多,五百人也可以抵挡一阵,这段时间足够向太守求援了。
可惜的是,这次秦风根本就没有打算按照套路出牌,在队伍行进过程中,他就已经经过调整把军阵的阵型摆开了,在抵达宛城北城门外时,攻城的阵型已经完全摆开。
他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