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秦风见天色已晚,用打火石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小乔自顾自起身拿着竹简走到桌边看书,秦风见状不好打扰,退了出去。
招待伊籍的宴席上,在阎象的安排下,歌姬舞姬轮番上场,酒菜方面也很让伊籍满意。
翌日,上午。
秦风派人请伊籍过府议事,伊籍被请进密室。
“伊先生,如今曹操虽给吾封官赐爵,但吾处境实则危机重重,张绣投降曹操之后,吾已陷入三面包围之险境,倘若曹操战败袁绍,必然挥师南下,那时必是吾丧命之时,吾不能坐以待毙!”
秦风的话让伊籍心惊肉跳,但他知道秦风说的只是一个假设,于是问道:“倘若最后袁本初获胜呢?”
秦风反问:“先生,难道袁本初胜了就不南下了吗?汝南已成四战之地,无论曹操和袁绍谁胜谁败,吾都将是他们下一个攻击的对象!”
伊籍知道秦风说是对的,可能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挥师南下,但人不能只考虑眼前,他问道:“将军之意是?”
秦风道:“吾意攻打南阳,此时张绣才投降曹操不久,曹操对南阳的统治还不稳固,若能趁此机会夺下南阳,这盘棋就活了!但吾麾下兵马不足,若能从荆州借兵五千······”
伊籍摇头:“将军,刘荆州不会答应借兵的,荆州官吏们不会同意在此时主动惹怒曹操!”
秦风说道:“吾想请先生回去告诉刘荆州,吾借兵五千,但不打荆州军旗号,攻打南阳一切事宜由吾自行决断,与荆州无关!”
“这······”伊籍想了想,这个法子倒不是不可信,若真能助秦风打下南阳,而荆州与此事又扯不上干系,对荆州无疑是有好处的,那些荆州豪强们可能不会反对。
伊籍认为此事可行,但这事最后还是要刘表定夺。
思考一番之后,他对秦风说道:“此事在下可向刘荆州进言,至于刘荆州是否会答应借兵就并非在下所能左右的了!”
秦风拿起酒盏向伊籍示意,“如此,吾便先行谢过先生,请!”
伊籍只过了一天就离开了新蔡返回荆州。
攻打南阳的事情不急,这事必须好好谋划,而且要抓住时机,此时显然不是动手的时候,必须要等到曹操和袁绍之战进行到关键时刻才行,要让曹操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打他,过早或太迟都会引起引来灭顶之灾。
这日一早,秦风正在演武场勤练武艺,有守门军士来报,言有信使从细阳而来。
秦风放下兵器来到前堂,见一信使衣裳褴褛,破烂不堪,不仅盔甲全无,且披头散发,便皱眉道:“汝怎的如此狼狈?细阳发生何事?”
信使当即大声哭诉:“好叫都尉得知,月余之前有一身形雄伟面相凶恶黑汉带着百十骑抵达北面的古城向其县令讨要粮草,古城县令不给,黑汉便驱逐了官员夺下官印,自己做了县令,此人在古城招兵买马,月余募兵两千余人,该县养不活如此多兵马,黑汉便带兵到吾细阳勒令吾县十日之内筹措两千石粮食,若不给便来攻城!”
“吾等自是不信,哪知过了十日,这黑厮真的带兵来攻,吾等严加防守,却不想此人粗中有细,明着攻打东门,把吾等守军尽数吸引过去,实则暗地里偷袭北门,仅仅一日工夫,细阳城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