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夫人,请您节哀。”
看着痛哭的高山六花,陆北川叹了口气,无力的宽慰一句。
身为一个母亲,听到去世儿子的记忆,无意义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
森山实粟也跟着安慰:“是啊。高山夫人,请您振作。相信您儿子的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您这么伤心的。”
“我回来了。”
这时外面的房门微响,随后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听到房内的哭声,男人愣了愣,随即目光就看到客厅里的陆北川两人。
他脸色变了变,快步冲上来,走到自己妻子身边,怒视着眼前两人:“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说话间,他隐隐有些想要动手。
“我没事。”
这时高山六花连忙拉住了男人,然后带着一丝痛苦道:“健太,这位是陆北川陆桑,旁边是他的助手。陆桑来我们家,是因为修一的事情。”
“修一……”看着自己妻子,高山健太止住了动手的冲动,但心中同样充满了困惑。
“是这样的……”高山六花解释了起来。同时旁边陆北川也不时插上几句,说明自己的来意。
好一番解释之后,等明白是什么事情,客厅里,高山健太脸色同样变得痛苦。
他强忍着痛苦,眼睛发红的问道:“陆大人,所以您是说,您和修一进行通灵,从他那里得知凶手不是光野道夫,而是另一个人伤害了他,如今那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吗?”
高山健太对陆北川用上了尊称。
“不错。”
陆北川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后,拿出田中顺也回去后,拜托同事通过他的口述侧描出来的,那个老人的画像说道:“根据您儿子的记忆,在他死前,杀害他的就是这个人。”
陆北川将手机递给高山健太,后者连忙接过,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机上的画像。
上面是一个略有些秃头的老人,脸上有着岁月的沟壑,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身形颇为健硕,身上穿着一件绿色马甲,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
这就是高山修一记忆里,杀害他的那个凶手模样。
“这个人,就是凶手,高山先生,高山夫人,请问你们对他有什么印象吗?”陆北川看着眼前夫妇二人问道。
他并不是警察,做事也不讲究物证人证。
田中顺也在找到证据之前,不愿意认定这个老人就是凶手,因此只称对方是嫌疑人。
但身为一个阴阳师,陆北川只相信自己的法术。
既然自己通灵死者,最后从记忆中得到的凶手就是这个模样,那么这人就是凶手。
因此这时候面对高山夫妇,也就只有凶手称之。
但是情况似乎有些出乎陆北川意料。
高山健太盯着眼前的画像看了许久,最后不由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旁边高山六花也带着仇恨的目光盯着老人,似乎想将这个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刻进脑子里,可就算是这样,她最后也只能摇头:“我也不认识他。”
“你们都不认识他吗?”
陆北川得知这个答案,微微吃惊,不由强调问道:“会不会是你们一时想不起来?你们和别人结仇的人中,有没有和这个老人长得比较像的?”
高山修一的记忆里,他并不认识这个老人。
但这个老人埋伏在医学院的走廊里,在高山修一经过时,直接就冲出来下狠手,明显就是准备已久,要杀了对方的态度。
而到了杀人的程度,那必然不是什么小仇恨。
所以问题就来了。
高山修一没有和老人结仇,那么老人却又一定要杀了他,背后肯定是有着原因的。
这个原因左思右想,怎么看,都大概率是来自高山修一的父母。
只有他的父母和人结仇,然后仇人选择报复,但报复的方法有些奇特,不找当事人,反而找对方的儿子,选择这种复仇方式。
虽然有些特殊,但其实也颇为符合常理的。
毕竟对于父母来说,孩子其实就是他们最大的寄托和希望。将孩子毁去,也就等于将他们人生给毁去了。
这种报复方法,也格外的狠呢。
但结果又一次出乎了陆北川的意料。
面对他的提醒强调,高山健太却是很直接的说道:“陆大人,先前警方来问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说过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仇人。
以往的工作和生活上,我们夫妇一直都和邻居与同事相处愉快,从来没有和人吵过嘴,更没和人结下什么到了非杀人不可的仇恨。
我实在想不到,会有谁会恨我们恨到杀我儿子的地步。”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