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司马懿可以为了一切而忍,直到忍无可忍之时才将胸中怒火统统爆发出来。
而如今的司马懿却是进入一种隐忍的状态,与历史上的他一样,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同的事件。
虽然有所不同,但却依旧不影响老年司马懿的性格,毕竟他能把想推的事情全部推掉明哲保身,但不能推的事情,那也会降低风险,让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最起码也要避免危险在自己周围发生。
柏夫人虽然曾是曹丕安插在司马懿家中的密探,但自从曹丕驾崩后,她这根断了线的风筝就彻底依附在司马懿的手中,听从他的指挥。
………
洛阳大司马府。
此时,曹真正坐在上位与大司马各部属吏交流,还有张郃、秦朗以及刘晔等朝中重臣也在这里。
“大司马,如今陛下身体状况如此,皆是那司马懿蛊惑陛下!还请大司马与我等联名上书陛下,弹劾司马懿!”
张郃面露凶色,并走上前去向眼前同样犯愁的曹真拱手行礼道。
由于此战实在是太过凶险,如果不是刘晔及时止损,以矫诏命令曹真大军回防广魏,停止一系列的进攻,否则双方定是两败俱伤。
拖延战他们虽然打得起,但敌军背靠益州,虽说川道难走,但他们大大小小也参与过北上运输的行动,对于山路崎岖的川蜀之地早已烂熟于心。
坐在上位的曹真抚摸着下巴胡须,他抬起那无神的眼睛瞥向一旁的张郃,自己还从未见过这位深沉的老将军发火的时候。
“张将军,司马懿乃我大魏辅政大臣,不可轻易动之。”
听闻此言,张郃皱了皱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并非是和司马懿不对付,而是那司马懿做的事情就不对,他本不应该参与这次谋划,结果是曹叡的好战之心被激起,大军进攻受阻不说,还丢了凉州之地。
“唉!!!”
站在两侧的秦朗与刘晔两人,一个表情轻松,一个表情深沉,曹真指不上秦朗能说出什么,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刘晔的身上了。
“子扬公有何建议?”
刘晔闻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放在腹前的双手向前一拱道:“大司马,老夫以为不应当动司马懿,而且要重用,要大用!”
“他早年追随武皇帝,连着征辟三次才把他请出山来,最后一次居然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想而知他的忍耐程度。”
这下曹真终于露出了笑容,刘晔说的话正合他意。
“子扬公,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将他再迁一步,既可以瓦解他在军队中的势力,又能让他安分老实地待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