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点点头,拉着左枳花进去。
何忘拉着左枳花上了楼,楼上有一间房间,布置的犹如监狱,但里面的设施陈设应有尽有,一个衣着单薄的男人背对着他们,面前放着画板,他在画画。
何忘对女佣打手语,女佣上前来开了门。
何忘走了进去,轻唤:“爸。”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听见了,缓缓回过头来,是一张和何忘十分相似的脸。
何兴钺朝何忘笑:“阿忘,你来了。”
“你在画什么?”何忘问他。
“画你妈妈。”何兴钺回答:“你瞧,你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何兴钺指着画板问何忘。
左枳花看见那画板上画着一个女人,女人眉眼精致,安详地睡着,嘴角带着微笑。看起来挺温暖的画,但是左枳花却觉得很怪异。
她是阎魔罗,对死气尤为敏感。
这幅画,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嗯,漂亮。”何忘点点头。
何兴钺的目光落在何忘身后的左枳花身上:“阿忘,她是……”
“她是爷爷给我选的未婚妻。”何忘是这么回答的。
“未婚妻……未婚妻……”何兴钺喃喃,突然他脸色大变,朝左枳花扑过来:“不要嫁!不要嫁!”
何忘和左枳花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疯,一时不慎,左枳花被他扑倒在地上,何兴钺的双手死死地掐住左枳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挣扎,他嘶吼着:“去死!去死!不要嫁,去死!”
何忘被推到在地,一回头看见左枳花整张脸都白了,连忙扑过去:“爸!”
“爸,快放手!”何忘拼命地拽何兴钺。
然而何兴钺的力气大得惊人,就是要一把掐死左枳花,死活不肯撒手。
聋哑女佣见状,着急地啊啊啊。
这时候,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飞快地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摁住何兴钺,其中一个人拿着针头,刺入了何兴钺的颈脖,何兴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最后昏迷了过去。
“咳咳咳……”左枳花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
何忘顾不上左枳花,而是着急问那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我爸他怎么了?”
“大少放心,我们只是给先生注射了镇定剂,他睡了过去。”
何忘拧着眉头看着昏死过去的何兴钺:“不是说我爸最近的状态好很多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子?”
“这……先生最近是好很多了,可能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刺激?
未婚妻?
他是说了左枳花是他未婚妻的时候,爸才发病的。
何忘看向左枳花,问:“你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左枳花从地上爬起来。
“抱歉。”
“呵。”左枳花冷笑,真是好没诚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