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裕轻轻的叹了口气,动静小到,站在他面前却扭头和左继明说话的梁舒云并没有发现。
“那师兄,我们要抢拍吗?”梁舒云回过来问他。
薛承裕摇了摇头,“虽然说大家都在传守心草和连心草的作用,但毕竟没有人尝试过,现在抢下来,万一是金玉商行做的局就遭了。”
“啊?他们会这样吗?”梁舒云惊讶道。
“谁知道呢,听说现在的金玉楼主人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薛承裕摇着头,眼睛里全是警惕之色。
梁舒云闻言,垂下了眸,想了想,又抬头道:“但是我觉得有几分可信,而且听说这两株草因为不受重视,所以现在跟难找,我们不如先买下来再说?”
梁舒云抬头直视着他,神色认真的建议道。
“……”薛承裕奇怪的看她一眼,低头沉思。
他以前就很奇怪,梁舒云有些时候会很坚定某件事,而且事后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这实在太奇怪了。
“师兄,你忘了吗?我直觉一向很好的,我感觉这件事能成。”梁舒云睁大眼睛看他。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薛承裕硬不下心拒绝。
犹豫许久,薛承裕点了头,“那你试着拍吧,只是现在价格炒的很高,如果太过分了,就算了吧。”
“嗯,我知道的!”梁舒云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去观察拍卖会的情况。
薛承裕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涩不明。
半晌,薛承裕顶了下腮,表情有点不耐。
一想到师妹拍这些东西是为了师尊他就好不爽啊。
但再想到那是他们师尊,是应该敬重的人,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心里憋得慌。
换句话说就是,想生气又没理由生气,更气了。
薛承裕没劲的泄了气,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梁舒云的背影。
“呐,我说,小师妹究竟是怎么误服了洗灵散的?”一旁擦拭着游凌的佩剑的左继明忽然出声问道。
薛承裕扭头看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眼睛盯着剑穗出神。
“……小师妹那天喝酒了,进到库房里玩,洗灵散放在案上,被她当做其他东西吃下去了。”薛承裕垂眸。
“你亲眼看到的?”左继明追问。
“……没有。”
“但你们信了。”左继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小师妹是怎么说的?”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左继明轻笑一声,伸手指了下梁舒云,“那洗灵散跟她有关系吧。”
“……”
“我得到的消息是,是梁师妹把洗灵散放在案上的。”左继明停下擦拭的动作,扭头认真的看向薛承裕。
薛承裕没看他。
“我真是好奇,同样是师妹,为什么两个人待遇这么不一样?”左继明笑的嘲讽,“人心总是偏的,但偏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薛承裕皱了皱眉,忽然发火道:“你又不是我们玄月门的人,少管我们门派的事!”
左继明面无表情,冷淡的看着他。
薛承裕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火气更盛,表情有一瞬的不耐烦,站起来摔门出去了,“我出去走走。”
“师兄?”梁舒云在身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