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妙妙姐胖一点儿,丑一点儿,脾气差一点儿,他也许就不会生出这额外的情愫了。
可妙妙姐偏偏在外灰头土脸,在家洗了脸后却那么漂亮,性格还那么好。
他固然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却也不是没有下半身,青梅竹马,患难与共,朝夕相处,娇美体贴,又没血缘,这不动心才不正常。
有时候,他躺在老屋的床上时,甚至会想着在这禁武的世界里哪怕用不到金手指,而只能一直维持原本的生活,也没什么关系。
他和妙妙姐就这么过着,等到两人年龄合适了,他就对妙妙姐说“要不,我们就凑合着继续过下去呗,这样还能省了彩礼和嫁妆钱”。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自私了。
他有什么资格再留白妙婵呢?
两人这么安静地看着,连烤肉都不吃了,就悬空僵着。
忽然,白妙婵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白山心底忽地欢喜起来,但对于自私的内疚也同时涌了上来,他如同一个孩子般,得寸进尺地问:“可是,妙妙姐你已经十八岁了。”
白妙婵抬起头来,仰面朝着他,娇美的脸庞上却是带上了笑意,“怕你姐嫁人啊?”
白山一下子被点中了心思,就好像阴暗的一面、以及心底小秘密突然暴露在了阳光里,他低下头,甚至脸都红了,幸好头顶上那灯笼的红光给他打了个掩护,这才没有那么明显。
白妙婵就好像“解冻”了一般,眸子里流淌着光彩照人的春水,好似润了的杏子,她吃烤串的速度都加快了,边吃边道:“你姐不嫁人,就跟着你。”
白山愕然道:“这...我...”
白妙婵打断他道:“不开心吗?”
白山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回答。
白妙婵轻声道:“你姐嫁不了人。”
白山蓦然抬头,问:“为什么?”
白妙婵道:“我不仅武脉是废的,身子也是废的...我永远做不了妈妈,无论嫁到哪里,都会被休妻。我只能跟着你啦,你到哪儿,我到哪儿。你...不要嫌我哦。”
白山:......
“这是什么病?”
“天生就是这样,我爹娘曾经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看病,可只是确认了看不好而已。”
“爹...娘?”白山忽地发现两人聊到了之前从来不会涉及的领域。
白妙婵道:“他们都死了。”
“是怎么死的?”
少女没有再回答,她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了。
白山察觉了她的变化,轻轻地靠近她,又搂着她靠向自己的肩膀,然后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
想着,他又加了句:“你爹娘就是我爹娘,如果是有人杀了他们,这仇,我肯定报。”
白妙婵急忙道:“不用报!”
白山:???
白妙婵道:“他们...他们是病死的,没有仇人,不需要你报仇。”
白山觑眼看着她道:“我又不傻,你刚刚明明说的是‘不用报’。”
白妙婵耸了耸肩,挣脱了他的手,然后叉腰道:“哟,现在越来越敢和你姐顶嘴了嘛。”
白山:...
白妙婵道:“你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别顶了,吃肉!”
说着,少女抓起一个烤串,“哗”一下塞入了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