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杉心里一横,便也不说话了,要杀要奸你随意吧。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僵持在那里,黑暗之中,陈杉似乎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陈杉还从没试过这样的情况。一个黑暗的夜里,一个极品的美女,站在你的身后,看你的背影,若这个美女的身上没有衣服,那当然是一件极快意的事情,可现在这个美女身上不仅穿着衣服,她的身上还有一把极其锋利的宝剑。这就有些不好玩了。
陈杉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冷,这种气氛有些恐怖。偏在这种气氛之下,陈杉却觉得自己困了,想要睡觉。
“什么时辰了?”陈杉工作一天,实在乏了,忍不住问道。
“二更时分了。”张嘉怡道。
“哦,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去睡觉了,不然天快亮了。”陈杉打了个哈欠道,二人这一问一答,倒似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张嘉怡见他当真就要睡去,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似是哼了一声道:“你真要睡么?那倒也好,睡梦中给你一刀,倒也没有痛苦了。”
“大姐啊,你要杀就杀吧,别再吓唬人了好不好?吓人很好玩吗?吓人千遍不如给人一刀。”陈杉苦着脸道。
“你也会害怕么?那你当日那般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张嘉怡气道。
“当日是我欺负你么?是你欺负我吧。我不就说要扒了你衣服嘛,而且我也没有真的扒,那种情况下只能想到那种办法让你安静下来,你还用得着下毒手吗?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深不见底。”陈杉真觉得自己冤,说一句话就要杀人,妈的,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嘉怡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他说的有些道理,他虽有些无赖加流氓,但罪不致死,自己当时还被他救了,试问一下有谁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刚刚还说要杀了他的人。但他那日的轻薄,却令她终生难忘:“明明就是你先隔开我的上衣,否则我怎会那般反抗。”
“这是我的正常反应,你想想,我命都没了,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谁打架不扯衣服抓头发的,弄坏对方衣服纯属正常操作。”陈杉一本正经地道。
“正常反应?那我今日便要杀了你,也算是我的正常反应了吧。”张嘉怡的情绪似乎带着点点的激动。
“大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好不好,拜托你了,你可是女孩子,以后还要嫁人的,你这样动不动就拔剑,以后谁敢娶你?”
陈杉渐渐的没了恐惧,这小妞要是真想杀自己的话,刚才在背后直接就给自己一刀,那样多干净,现在却来说这么多话,明显的是不会杀自己了。
就在这时,便听“刷”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宝剑,便带着寒光,冷冷的架在了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锋,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我日,这个小妞玩真的?老子这可是脖子啊,万一这小妞一不留神,那就真的要放血。陈杉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吓的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一出气,脖子割了刀子,彻底嗝屁。
“你怎么不接着说了?你不是挺大能耐吗?”张嘉怡的声音徘徊在陈杉的耳边道:“是不是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你。”
说话间宝剑便又贴近了他脖子几分。
当时那把剑离他的脖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他只要随便一动就会摸了脖子,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这把剑的主人就会彻底地对他放下戒备。因为他决定不理她,虽然他这辈子他给过很多人甩脸子,但这一次,是他甩得最成功的一次。
想到这里,陈杉心里一狠,索性不去看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张嘉怡见他没了动静,凝神看去,却见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似乎真的睡了过去。
他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没想到倒也有些骨气,张嘉怡心里赞叹了一声,纤手伸出,带着寒光的宝剑似一阵风般从陈杉的脖间穿过。
这剑光极快,陈杉还没来得及看清,宝剑却已不见了,只有张嘉怡静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将宝剑藏在了哪。
陈杉的背上已经完全湿透,不过他也算是死了一道的人了,对这张嘉怡也没那么惧怕了,便冷哼道:“怎么?不杀我了么?”
张嘉怡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暂时不杀你,他日必定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