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被宋长铺接走了,而是被苍兰府的人软禁起来了?”姜遇道。
宫渊神色凝重,没接话。
“十有八九。”萧岱青道,“否则他没理由为苍兰府卖命,他与苍兰府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目前来看确是如此。”宫渊道,“如此的话,翰司院与太玄府结盟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但为何要助太玄府跻身二院?”
他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萧岱青。
“不是说了吗,三足鼎立最为牢固,如今布政院出了个宋长铺,谁知道下一次会是谁呢?”萧岱青笑。
“三足鼎立,也无法摒除蛀虫滋生。”姜遇缓缓道。
“如果你们非要一个答案的话,那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了。”萧岱青忽然苦笑一声。
宫渊和姜遇皆是一愣。
“我出门前父亲交代给我的就只有这么点内容,我已经全都给你们说了。”萧岱青挥了挥手中折扇,又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到底结不结啊,给个准话,小爷我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宫渊与姜遇对视一眼,后者纤细玉手斟了一杯茶,随后推向了萧岱青。
萧岱青露出会意的笑容,随后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
是夜,王城之中某处极大的府邸。
胡子花白的中年男子穿着便服,手中拿住烛台,提着两壶酒,缓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进了书房,他又推开了自己面前的书架。
书架之后,是一条幽深漆黑的通道,顺着一节一节的台阶下去,这路上除了他手中的烛台,一丝光亮也没有,入眼的满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周遭甚至有些冷了起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台阶由下转平,便服男子拿着烛台逐一将壁上红烛点亮,原本漆黑的空间顿时敞亮开来,红烛烛光柔和摇曳。
宽敞的石壁室内,摆着一张方桌两张椅子,方桌上放着一块红绸布,红绸布上放着两块玉佩,中心各有一红点,十分微弱,却不曾有熄灭迹象。
便服男子将手中酒放了一壶在对面,自己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
等到壶中酒水喝去一半,便服男子抬起头来,双眸通红,他继续给自己倒酒,一边倒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
“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
“太玄府现在很好,少府主已经能挑大梁了。”
“像你们说的那样,等少府主带领着太玄府成为二院之一了,我就会将你们的事告诉她了,但你可没告诉我不准帮她。”
“我已经找到了合我心意的弟子,等此间事了,我便随少府主来寻你们。”
“老家伙,你得撑住了啊……”
男子双眼通红,将对面一动未动的酒壶拿过来,以大拇指用力将壶盖揭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