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磨了磨牙,终究是气不过,转身将自己的尾巴尖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
沈襄怕伤到她,因此也快速将手松开了。
而后他便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喊声:“沈襄,你不可以仗着我的宠爱就这么放肆!”
沈襄先是抿唇忍住笑意,随后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好,我不放肆。”
他这副乖顺的模样成功取悦到了姜沅,她这才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又将尾巴尖甩到了他的手中。
“继续捏!”她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随后又挨着沈襄趴下了。
主要是沈襄刚刚捏的那几下让她很舒服,比撸毛毛还要舒服一些,所以她才勉强同意和他和好的!
马车的速度算不上太慢,可也实在算不上快。
沈襄平日骑的都是快马,因此对于马车其实是很难坐惯的。
但现在完全不同,有姜沅陪在他身旁,即使是什么话都不说,也能感到十分地满足与自在,至于坐马车很枯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一路上除了时不时的亲昵和交谈外,沈襄又将某件未完成的事提上了日程。
马车内的暗格除了有糕点糖果以外,竟然还能从旁边拉出来一张小桌。
沈襄又找出了一整套笔墨纸砚,随后姜沅的痛苦生活又开始了。
她浑身毛毛耷拉着,双眼无神地看向桌上的一张纸,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内容。
“兵……兵者,国之,国之大事也!”她磕巴了几下,终于将这一句给念全了。
“下一句呢?”沈襄揉了揉她同样耷拉下去的耳朵,温声问道。
“下一句?”姜沅眯起眼睛瞅了半晌,磕磕巴巴地念了起来:“唔……死,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好了好了!我会了会了!”姜沅看这一团又一团的字看得眼晕,耳边听着沈襄低沉磁性的声音都觉得是催眠咒,“阿襄,我好困哦,我们今天就学到这儿吧?”
她直起身子,用两只爪子扒在他身上,努力将一双眼睛睁大看向他:“我都已经会念了。”
“是么?”沈襄提笔在一旁又写下两个字,指着这两个字问她:“那你说说,这两个字念什么?”
他特地从刚刚那句话里挑了这两个长相最相近的字来,而后他便见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只困倦的狐狸努力撑着眼皮辨认着他刚刚写下的两个字,都快看重影了也没认出这两个字有什么区别来。
“这是同一个字吗阿襄?”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是。”沈襄无奈道。
0517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它给姜沅打小报告:“是‘存’和‘者’!”
姜沅立刻激灵了一下,勉强打起精神来回答道:“是‘存’和‘者’……”
“阿沅确定吗?”沈襄摸了摸她的下巴,轻笑着问道。
“唔……”姜沅整只狐狸都快栽下去了,哪里还知道确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