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朦朦,今年的严冬格外的冷。
阿七和暮晚都不敢出屋了,这种冷已经到了火丝斗篷都挡不住的程度。
要是雾海多好,因为雾海没风。
而这里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划在脸上。
“这么冷的天,二姐在路上没事吧。”阿七有些担忧。
“二姐又不是孩子了,知道保护自己的。”暮晚虽然大咧咧,但这番话与其说安慰阿七,不如说安慰自己。
张天流靠着椅背,双腿搭在书桌上,看着窗外飘雪呆。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雪花伴随寒风刮了进来,冻的屋中毫无准备的两女浑身一哆嗦,赶紧运功抵御冷风。
“公子,书已运到门院。”一名女子说话间步入屋中,转身关好房门,摘下斗笠露出阿二高冷的俊美小脸。
“二姐!”暮晚和阿七高兴的站了起来。
张天流则没有打搅她们叙旧,独自下了楼,往门院走去。
他有芯片物品栏,装几车书毫无问题,无须三女帮忙,如果不是因为那三个女人在雾山派,他都不用阿二去取,亲自去一次性的装回来。
有了书,张天流的时间又好打了。
最后的极寒夜过去,天气逐渐转暖,距离开春年庆不足三天。
左人婧此刻身在宫中,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皇母腿上。
“听说,婧儿有了喜欢的人是吗?”皇母笑问。
左人婧一阵紧张,口是心非道:“哪有,皇娘莫要听人胡说。”
皇母笑道:“如果是胡说就好了,对方来历不明,与那王乞关系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异人,你皇兄查过,姓张异人有三,一人死在宗天府手里,一人被同是异人的林映寒所杀,最后一人听闻也死了,但却有人证明他还活着,此人便是张天流,三榜称号公子流,一直以为躲在雾海之中不敢露面,又据传公子流消失在三榜之中后,张天流以阴界代理人雾里散人自称,灭了符图门从此销声匿迹,又有人说……”
左人婧接口道:“张天流乃是杀死祖父的罪魁祸。”
“你知道就好。”皇母轻叹。
左人婧坐直身子,对母亲道:“张传人与张天流是否同一人占且不论,圣皇祖父可是货真价实的异人。”
“大胆。”皇母勃然大怒。
左人婧并无惧意,支持自己的观点道:“只需皇兄与王乞交好,不许我与张公子来往,是何道理”
皇母惆怅道:“你不懂!王乞这样的异人毕竟是少数,何况他并没有参与曦山一战。”
左人婧摇头道:“圣皇祖父没有给异人证明自己的机会,如何谈异人好坏?他人无辜杀我我求自保我不得不战,是为生,无好坏之论。我们不能被先辈执念所困。论谋略,皇兄为左人江山稳固与异人交好,我更该献身异人稳住天下太平,此为大局着想。论情意,皇兄与王乞相交是迫不得已吗?其中难道没有被对方才华折服?他们能成亦师亦友的关系,我为何又不行?我与张公子交好为何在你们眼里就成了大逆不道?”
皇母曾被父亲调侃过胳膊肘往外拐,以前无法理解父亲心中的滋味,而今算体会到了!
又是惆怅一叹,皇母无奈道:“我们这一家是坐拥天下不错,但在族中分量不重,虽家主是你爷爷,但他的孩子不止你父亲!若非王乞惊才绝艳,且修为低微容易控制,你认为族中会没有怨言吗!公子流在异人中都属异类,在异人口中不难知道他是异人世界中的罪犯,连王乞都忌惮他,并让你皇兄看紧你,你和这样的人接触太危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