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个屁啊,朕又没想着弄死皇太极,”草包皇帝朱由检懒洋洋的说道:“朕只不过想兴修水利,引滦河之水浇灌直隶的田地,让老百姓有一口饭吃;
要死不死的,那个阴阳头,放着一座好好的山海关不去攻打,咋就跑到喜峰口去了?那边难道有一泡热翔?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被人打死活该。”
魏忠贤:“……”
万岁爷,这乾清宫里就咱君臣二人,别装逼了行不?
这段时间你发出去十七八道密旨,其中大半都是奴婢为您代拟的……
“万岁爷,就算是…咳,万岁爷,该封赏的,还是要封赏的。”魏忠贤陪着笑脸说道。
“打死一个皇太极而已,不赏。”
朱由检呻吟着翻了一个身,换一条大腿让魏忠贤揉捏着,淡然说道:“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
“你说呢,九千九百岁?”
魏忠贤闻言,猛的打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万岁爷,该该…该罚,该罚!”
“要罚,就先从奴婢开始吧万岁爷!”
朱由检似笑非笑的瞅着魏忠贤,温言问道:“九千九百岁,你何罪之有啊?”
九千九百岁!
这草包皇帝,果然在这里等着收拾他魏忠贤呢!
魏忠贤跪伏在地上,以头杵地,嘭嘭嘭就是十几个响头。
而后,他缓缓抬头,涩声说道:“万岁爷,奴婢自万历朝开始,便与客氏巴巴勾结,贪墨土地万顷以上,金银之物数以百万计,构陷东林党人,屈杀杨链、左光斗等忠臣良将……
此外,前段日子里,倒卖陕甘、山西、山东等地流民给郑芝龙,得金币二十余万枚!”
朱由检默然半晌,淡然说道:“罢了,你真不想说实话,那就再不要说了。”
魏忠贤颓然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口中喃喃自语:“除了贪墨土地、金银,奴婢还曾存心不良,不断的给万岁爷送美女、好酒、天下珍玩,想让万岁爷沉迷酒色,荒废朝政……
奴婢简直丧心病狂,罪该万死啊万岁爷!”
草包皇帝朱由检微微叹一口气,摇头苦笑。
这个大奸臣,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忠贤啊,你最近很忙?”朱由检随口问道:“忙得都忘了,你魏忠贤是谁的臣子?”
“呵,九千九百岁,你可还真会忙!”
“魏忠贤,你可知道,此次伏击皇太极,为何其中有几条密旨,朕没有让你代拟,而是由朕亲自书写后,让锦衣卫传送出去吗?”
朱由检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乾清宫大殿里的温度,似乎瞬间跌入冰点。
魏忠贤抖如筛糠,鲜红的锦绣蟒袍上,肉眼可见的湿了几大片。
“这份密奏,你先看看。”朱由检从案几上拿起一份题本,随手扔到地上。
“看看吧,魏忠贤,你的小内裤,该洗洗了!”
魏忠贤战战兢兢的爬过去,双手发抖,好几下才将那份题本捡起来,打开后只看得一眼,登时脸色大变。
“万岁爷,奴婢罪该万死!”
“万岁爷,请您下一道旨意,将奴婢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