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卷契书还似有灵性的不断扭曲着身体,企图用血光浇灭上面的火光,奈何阳神道主以一点怒意沟通的阳神真火,又岂是这些秽物可以污染的。
不消片刻,那卷契书就被烧的干干净净,消散在空气之中。
“叔祖,究竟何为自在天魔契书?”
李文殊被宣鼎子突如起来的怒火弄得一头雾水,随即疑惑道。
宣鼎子发泄完情绪,重新恢复平日不喜不悲的心境,耐心给这个徒孙解释。
“此物乃是域外天魔用来诱惑本土修士的圈套,持有者只需付出寿命作为代价,天魔就会降下法旨,实现此人同等的愿望,只是死后一点真灵会落入天魔手中,任其驱使。”
“此物端是歹毒,每每出现都会在修行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三千年前的南瞻洲仙门魁首玄天宗诏令四方,欲将此物彻底剿除,日后再有敢私持者,有道之士共逐之。”
“我本以为此物已经在那次动乱中被销毁,原来还有残卷落入那阙阳宗的手里,如此看来那群人倒是死得不冤。”
宣鼎道主冷哼一声,看向李文殊的目光有些复杂。
“此子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削你阳寿,断你道途,按理说应该是天方夜谭,只是我复又检查过你的身体,文殊你的阴神上确是有一道斩痕。”
“想来应该是他献祭所有血亲,甚至还害死了一位神通真人,方才凑足了代价,可如此沉痛的代价,或许他一开始的目标都未必是你,是你太惊才艳艳,才让他临时变了主意。”
宣鼎道主看向李文殊的目光有些愧疚,毕竟真说起来,这还是他遗留下来的怨债,谁知竟报应在自己徒孙的头上。
李文殊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要不是有宣鼎子这位阳神道主罩着,他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就重立山门。
要不是自己长得神似巽风道人,宣鼎子也未必会如此照顾自己。
要不是自己作为这两位的徒子徒孙,又在阙阳宗的遗址上重建巽风观,顾斐昶也未必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如此看来,一饮一啄,隐约竟是皆有定数。
李文殊努力扯出一副笑脸。
“师尊,若是我那日留在山门,或许那贼道未必来得及使这等阴邪的咒祷。”
吕阎一脸自责,显然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红云子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相识多年的道友竟是特意接近自己,为的还是截杀自家师弟,没有人比他心里更不好受。
“师兄不必想的太多,我身为巽风观太上长老,若是宗门有难,自己却避而不见,又如何有脸面取用宗门宝物。”
“况且这不还有六七百年好活,说不定届时我就找到弥补道途的办法了,莫难过,我辈修道之人何必做这般女儿姿态。”
李文殊却笑的很洒脱,甚至还不忘对吕纯阳打趣道。
“再过几百年,为师投胎转世,喦儿你若是碰见有有缘人唤你本名,指不定就是为师破开胎中之迷,回来寻你。”
李文殊开始给自家徒弟打起了预防针。
毕竟以吕纯阳的天赋才情,还怕过个六七百年成不了法相真君?
倘若自己下一世还是转生南瞻洲,有自家徒弟这一根大腿抱着,还愁下一世不能更进一步嘛?
比起众人的可惜,李文殊倒是看得相当开。
“我这两百年来只顾着一门心思修炼,如今反倒有时间,好好看看这南瞻洲的民情风俗,人间百态,人生一世,不多走走看看,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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