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写字、画画、锻造,这都是我练习的方面。我写字、画画,你每天都能见到,可我锻造的过程你这是第一次见。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觉得其实写字、画画、锻造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锻造出来的东西,更多更多的内容是在其内部、是看不见的。”
“这两把剑都是‘人’,它们的锻造过程和当初我做那个小人的过程,基本都完全的一致!一柄剑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其实它的内部也是分肌肉、韧带、骨骼的。当然了,因为我的能力太有限,目前也就只能呈现这么多。至于打造的手法等的,这就需要练习、琢磨、和最最重要的谋算预判能力。”
竹渊又道:“我想和你说的是,写字、画画、锻造,这都是我修炼的基础,看似每一样都简单至极,可每一样都有着通天只能。我们应该多多留意、细思、谋算我们所能接触到的简单基础东西,每多了解一种,我想我们的修为都会更高一点点。”
柳音接口道:“嗯!简单不代表平凡,平凡不代表显露不出神奇来;只有我们忽视了、看不见、不懂的,没有存在没道理的。”“媳妇儿,你厉害!”对于柳音的聪明,竹渊满脸‘欣慰’中大赞。
这时的柳音,忽而摇身变作了一个秀俏的小女孩,她拢了拢裙摆、很自然的坐到了那敞开怀的竹渊怀里。给那不知该怎么说的夫君献上了一个香吻,她粉面羞红的撒娇说道:“可我就是觉得夫君好神奇!夫君打造的过程我都看见了,要是按我想——呃!我还是不想的好。我觉得夫君神奇的,就像是一个神。”
竹渊很是‘惊异’的道:
“神?我和人家真正的锻造之神相比,人家是天、我是蚂蚁!当然了,有没有这‘锻造之神’我也怀疑。”
“不过,不得不说是,我所学的可都是正经八百的属于人家的东西,我也不过就是费了点工夫和力气而已。而且真说起来,反正我觉得锻造一点都不神奇,其中任何一个内容那都是有理可依、有据可查的!”
“就比如说你那剑上出现的幻觉现象吧,这幻觉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光影、一种是声音。光影就来自于那光系魔核催发下的雪玉竹和温泉水混合物,这些东西会让剑身更成剔透样态,会让那剑在一定速度的移动当中,让敌人用眼睛不太好把握剑身的位置。”
“这幻觉对于你使用‘怜星悯月剑’,会产生更大的效果,因为你那剑法当中不显杀意、没有杀气,这幻觉和那剑法简直就是绝配。而那声音的幻觉,就完全是由那些无数银丝,所营造出来的了!”
说到这里的竹渊看了看柳音,发现她还在细听,遂接着说道:
“你也知道的,羽毛在挥动当中是不会产生风声的。不过这毕竟是金属剑,一定的声音还是会有的,可前提是你的挥剑速度快到一定的程度。可这样一来剑声是出现了,然而当敌人听到这剑声而本能的注意声音响起方位时,你的剑恐怕早就已经割断他的喉咙了。”
“那剑上的根根银丝都是按照流线型设计,而且实际上那银丝总要突出于剑身平面,如此那些银丝就能很好的导流空气,让你的剑挥动的更快的同时、声音最小。另一方面,那剑的锋刃,其实都是由无数根银丝一端排列而成。”
“也就是说,那锋刃就是一个锯条,具有更高的割伤能力,同时另具一个功能就是发出爆音!锯齿状的剑刃,每两个锯齿中间的凹槽里都会积留空气,而当剑快速的挥舞时,剑身分流了空气、可这些空气会对那凹槽里的空气形成一种压力。”
“当这压力到了不放不行的时候,爆音总会向着你挥剑方向的反方向喷射,这就是造成了敌人听到剑的声音总有一个延时性。你的剑挥得更快了、声音更迟了,敌人的误判会令他措手不及,他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那……为什么淬炼我短剑的淬火物中要我的血,而你的却是要魔兽的血?”柳音的这一问题一出,竹渊赶紧解释道:“这很简单啊!你的剑用你的血淬炼,那能从某种程度上提高你和那剑的亲和力,也等于是让你更懂得那剑、更能发挥你的实力。而我就是锻造我那把剑的人,我太了解它了,根本就用不着这样。”
——“而之所以用魔兽血淬炼它,那是为了增加它的凶气。怎么说呢?我的剑就是一个男孩子,剑是用来对敌的、杀人的,我可不想它以书呆子的形象去杀人,给它提供凶气、就是给它提供一个性格。”
“这些……这些都是你学来的?”显然,柳音不信!竹渊笑呵呵的说道:“一半一半!我只要知道锻造当中某些东西的原理,其他的我完全可以随意改动。要不然,要我的脑子干什么?媳妇儿,你知道当年咱家老头,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学锻造了?”
“为什么?”对于柳音的赶问,竹渊奸笑着道:
“嗯……这么说吧,我六七岁的时候,那死老头整日的孽待我,最后还说是我的身体‘先天发育不良’。所以,他说是为了锻炼我的身体,这才让我开始学锻造——实际是每天打铁。”
“我那时才六七岁啊、我也想找时间多玩会儿啊,所以那奸险的死老头,竟然让我把那烧红的铁当泥巴玩儿。可谁想,我是越玩儿越上劲——最终!那死老头终于是和我玩儿不起了,因为他说他供不起我继续去玩的那些‘泥’、和那炉子里燃烧的玩意儿。”
“唉!我幸福的童年生活,就这么着被那死老头,一手给摧残了。嗯……”其实他们夫妻的交流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经不是那种嘴对耳的交流、而是成了嘴对嘴的。至于他们这交流的内容……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