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不悦道:“疖病严重的时候,患者也会有发热的症状。”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他,“若是疫症,你可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
连气运子女主都看出了异样,那就是瘟疫无疑了,南鸢这一次很有底气。
郎中见这么多人看着,当即高声道:“我愿收留这母子几日,若我能治好这妇人脸上的脓包,你就是散播谣言动摇民心的大罪,你得去衙门自首!”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大喝一声好。
南鸢:……
为何四十来岁的郎中也这么中二。
“将这母子两隔离治疗吧。”南鸢答应了他的要求。
微顿,她补充道:“今日跟这妇人有过接触的人最好不要乱走,否则,很可能会令自己的亲人也感染上疫症。”
“少诅咒我们,我呸!”
一个生气的婶子朝这边啐了一口,差点儿啐到南鸢的脸上。
忍冬立马冲上前,凶狠地瞪那妇人一眼,“我家公子医术无双,你不听他的迟早吃亏!”
“忍冬,算了。”南鸢倒是淡定。
那晕倒的妇人被郎中带到了自己的济世堂,围观的人都散了,各回各家。
锦瑟一脸担忧,“兄长,若这妇人真的是疫症,那这人群中恐怕不少已经被染了病,难道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南鸢神色淡淡,“我们拦不住的。而且,有时候只有死了人,别人才会信你的话。”
锦瑟眉头紧拧,“可那时就来不及了啊,会死很多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南鸢的语气和表情都波澜不惊。
锦瑟却觉得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这种明知会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的感觉糟糕透顶。
然而,气运子女主想多了,南鸢并没有不好受。
这场瘟疫注定爆发,她阻止不了,难受什么?
“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是夜,济世堂负责照看那妇人的学徒突然惊恐大叫,“死、死了!赵师傅,人死了——”
赵郎中口口声声只是得了疖病的妇人,当晚便咽了气。
同日,妇人那八九岁的儿子脖颈和脸上也开始出现同样的脓包。
郎中吓得软倒在地,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必须马上通知县长,必须立马隔离患了疫症的病患!
然而,这时已经迟了。
不过几日,城里就陆续有人长脓包,并伴随着头晕、发热和恶心等症状。
从长出到脓包溃烂,只四五天时间,而一旦脓包溃烂,便活不过两日。
也就是说,一个人一旦开始长脓包,只能活六七日。
一时之间,县城内人心惶惶,县令下令封城的时候已经晚了,许多人都逃了出去。
此次疫症不受控制地越传越广,疫情也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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