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开出了一个蒯良难以回绝的提议:
解决张绣!
“将军所言为真?非是戏耍于在下!”
蒯良语气有些激动,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张策。
在他看来张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呵呵,子柔先生乃荆襄之地的智者,先生观在下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吗?”
看到蒯良表此时的反应,张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如今驻留穰县的张绣和后来暂居新野的刘皇叔一般,虽然都有着被荆州视作守护之犬的嫌疑,但就本质来看……
二者则是完全不同。
张绣是恶犬,根本是不请自来。
没有半点想要听从刘表使唤的想法。
于是。
宛城一战中张绣在大败曹军的同时,也极大的惊住了刘表。
加上此时的曹操尚未大败袁绍,统一北方。
刘表对于曹操虽然心怀忌惮,但也没到那种夜不能寐的地步。
曹操再强,也得有本事打过大江。
他刘表麾下的荆州水军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在曹操不是生死大敌的前提条件下,赖在南阳郡内不走的张绣自然成了刘表的心腹大患,怎么看怎么膈应。
比起让一头时刻会反噬主人的恶犬来看门而言,还是自己人用起来踏实。
刘备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刘备至新野时,曹操败袁绍,统一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时的曹操明面上已经具备了鲸吞整个南方的实力,荆州之军势必难以抵抗。
这种情况下。
面对来势汹汹的曹操,刘表自然是巴不得有人来当守护之犬,替他抵挡兵锋。
故此。
在刘备驻扎新野的时候,他是既出人又出力,生怕刘备走了。
哪里像现在这般对张绣忌惮不已。
屋内火光照耀下,蒯良听到张策的反问,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将歇前的困意。
见此,张策不急于催促,留给了蒯良充分的考虑时间。
许久之后,蒯良长叹一声。
“将军,当真是开出了一个令良和我家主公无法拒绝的条件!”
“不知将军可否打开城门让良连夜离开?”
“事关重大,良不得不亲往襄阳一趟面呈我家主公。”
听到蒯良的认同,张策朗声大笑。
“哈哈,先生若走随时可以离开!”
“策在来拜会先生之前,就已经给先生准备好了马车,现在先生出了驿站就可以看到。”
张策的话听的蒯良心中五味杂陈。
少年英雄,不外如是。
面对张策的“强势”,他只得苦笑着应下了张策的好意。
……
月上梢头,张策从蒯良所居的驿站走了出来。
但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张策朝着驿站的一角望去。
在那里。
他看到立身在窗口前,正向着他望来的张昭。
“子布先生,天色不早了,当好生歇息!”
“策仅是信步至此,仅是进去和子柔先生交谈了一番,不曾提及任何江东之事,这点子布先生大可放心。”
张策笑着对张昭招呼道。
可其说出的话,却是听的张昭胆战心惊。
对于张策的说辞,他可是一点也不信。
且张昭猜测,荆州和张策必然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条件。
否则,张策何至于深夜来此。
“呵呵,昭谢过将军好意!”
“将军既然要走,在下就不远送了!”
窗口前张昭对着张策揖手送别,脸上不曾露出任何紧张担忧之色。
“勿送勿送!”
张策背对着张昭而行,向后随意的摆了摆手。
回到城主府。
忙碌了一天的张策洗漱一番之后,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轻声说道:“穰县情况如何?贾诩可曾有什么表示!”
张策的声音未落,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