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竹子工作室。
徐千惠中午前就离开了,夏忆薇原本打算跟她约饭,可李楚雪回了帝都,徐千惠肩上的担子有点重,只得将约饭的时间往后推。
此刻,夏忆薇正和廖杰飞待在一起。
廖杰飞将私事都已处理完,原本他就没有什么事,就是去O2酒吧跟那老板做了个告别。
夏忆薇已经将《大海》的曲子编好, 在见到廖杰飞后,两人客套的打声招呼,就也没耽误时间,一同进了录音棚。
夏忆薇将准备好的《大海》词曲递给廖杰飞。
廖杰飞深吸口气,满是期待的双手接过。
对廖杰飞而言,竹子工作室能够在他落难的时候接纳他,这让他非常感动,许青竹的收留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关键让他惊喜的还在后面,许青竹居然邀请‘凤鸣岐山’来帮他的复出写歌。
廖杰飞现在很清楚‘凤鸣岐山’的歌坛的地位和影响力,多少歌坛当红歌手,都对其垂涎三尺,想尽一切办法跟他约歌,甚至分文不收,但好像到目前为止除了许青竹外,还没人能成功约到他的歌。
可‘凤鸣岐山’偏偏答应了给他写歌,虽然廖杰飞也清楚,这应该是许青竹的面子。
当然答应归答应,廖杰飞也仅仅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但关键是他居然还真写了!
而且还这么快!
廖杰飞这两日将许青竹近期出自‘凤鸣岐山’的几曲子都反复听了几遍,越听越觉得‘凤鸣岐山’创作的这几首歌越品味越觉得有韵味,每次听都能有更深的感悟。
正是如此,廖杰飞很期待与‘凤鸣岐山’的见面, 当然他也知道恐怕这个有点难度,不过对‘凤鸣岐山’为他即将创作新歌期待起来!
不过这才两天时间不到,‘凤鸣岐山’居然就帮他写了一首歌,廖杰飞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了。
他有些不相信,甚至是觉得有些搞笑。
但他相信许青竹,他觉得许青竹没必要在这事上骗他,因为根本就没必要。
若他还是当年巅峰的时候,倒还有必要,但是现在……换做别人恐怕都懒得理他,哪有时间跟他玩这些套路。
不过廖杰飞的疑惑在电话里很快就被夏忆薇给解答了。
当然夏忆薇的话也让他更加震惊了。
“廖老师不用怀疑真假,‘凤鸣岐山’老师写歌超快的,《童年》就是他现场用十分钟搞定的,《后来》据说他只用了个把小时,还有竹子后面那几首歌,都是快速成稿的。”
夏忆薇在电话那头听到廖杰飞突然卡顿,随即就有些明白怎么回事儿。
其实廖杰飞此刻的心情,她曾经感同身受,当初她同样是抱着质疑的态度, 可最后却被啪啪打脸。
廖杰飞听到夏忆薇的话, 惊呆了!
别的他不知,但《后来》和《童年》他可是听了好多遍,可现在夏忆薇居然说这两首歌是王周用个把小时写出来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
这个……‘凤鸣岐山’老师难道是‘凡尔赛’本尊?
还是夏忆薇在跟他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夏老师你确定没搞错?!”廖杰飞回过神来,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虽然廖杰飞觉得夏忆薇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跟他开玩笑,但是这个所谓的事实让他有点崩溃。
别说写出《童年》、《后来》这种情感丰富的流行金曲,即便是普通的一首曲子也不是靠十几分钟就能搞定的,即便是个把小时也不一定能写出什么来的!
这个真的夸张了!
“搞错?不会的!没有比这个更真的,不过廖老师怀疑也是很正常的,我之前和你一样,都不相信‘凤鸣岐山’老师可以做到,但亲眼所见后才知道世上真的有天才级别的大师,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碾压别人的。”夏忆薇言语中充斥着对王周的崇拜和佩服。
顿了顿,夏忆薇再次强调起来。
“当然廖老师也不用纠结我说的对和错,下午你就可以看到‘凤鸣岐山’老师为你量身打造的这首歌,到时候相信你绝对不会再怀疑了。”
“你确定?”
廖杰飞听到夏忆薇这么肯定的语气,对‘凤鸣岐山’为他量身定做的这首新歌期待起来。
“这首歌与廖老师是绝配!我刚刚把曲子编完,整个过程我都被感动了好几次。”
“那我马上赶过去。”
廖杰飞不想再等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那首被夏忆薇这般推崇的歌。
廖杰飞很清楚夏忆薇可不是普通的脑残粉,她是专业的,且在这领域的专业层次很高,就从她为《少年》、《童年》、《后来》这几首歌的编曲来看,就可以窥见一斑,绝对是个高手。
那么,夏忆薇对那首歌推崇备至,那这首歌绝对不是庸歌,定然有着独特的魅力在的。
至少廖杰飞相信夏忆薇的专业眼光。
……
就这样子,廖杰飞原本打算吃过午饭去工作室的,现在连饭都不吃了,驾车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廖杰飞深吸口气,打开夏忆薇递给他的那首曲子。
夏忆薇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廖杰飞,没有说话,生怕打扰到廖杰飞。
“《大海》?”廖杰飞一愣,这个名字有点俗气且大众,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但这并不会影响廖杰飞对这首出自‘凤鸣岐山’的《大海》的期待!当然一来‘凤鸣岐山’的名声在外,再加上有夏忆薇先入为主的追捧。
廖杰飞对《大海》有着极高的期待值。
“从那遥远海边
慢慢消失的你……”
廖杰飞目光快速的移动,刚刚两句话,他就陷入其中。
这两句瞬间将他代入到那个场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他的爱人却慢慢的消失在其中,他想要抓住什么,却无能为力。
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廖杰飞的情绪瞬间迸发。
他当初就是这种感觉,他拼尽全力,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
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