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享受似地哼了一声,“你舍得吗?”
田野手顿了顿,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小心撕了你的嘴。”
换上干净的衣服,傅松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田野把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盆里,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去洗出来。”
这一天,傅松睡睡醒醒,好像要把过去一个月缺的觉都补回来。
晚上病房熄灯后,傅松却突然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跟田野大眼瞪小眼。
隔壁床的老太太已经回家休息去了,她儿子晚上陪床,这时已经趴在病床上打起了呼噜。
田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睡吧。”
傅松说:“这两天累坏你了。”
田野说:“知道就好。”
傅松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上来躺一会儿。”
田野愣了愣,咬着嘴唇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地爬上病床,脑袋轻轻地枕在他胳膊上。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谁也都没动,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的名字是谁起的?”田野晚上刚洗过澡,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儿,傅松没话找话。
田野说:“我爸妈呗,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傅松忍着笑道。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些毫无营养地话题,却都默契地没有提到萧竹梅,也都默契地没有打听对方的感情生活。
聊了大半宿,傅松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田野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今晚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不,对不对无所谓,关键是值不值……
醒来的时候,田野已经不见了,扭头看看肩膀上的几根长发,傅松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砸吧砸吧嘴,傅松感觉有点遗憾,整整一晚上自己居然禽兽不如,田野会不会以为自己有病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田野端着饭盒走进病床,看他靠在床头发呆,笑着问:“昨晚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傅松看了她一眼,说:“再睡就成猪了。我感觉好多了,今天出院。不是,你没去上班?”
“我请了两天假”,田野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摸摸他的额头,说:“倒是不热了,不过还是得听医生的。”
傅松跳下床伸了个懒腰,说:“我说了,今天就出院。”
田野白了他一眼,说:“行行,你是大爷,听你的。”
傅松嘿嘿笑了笑,拿着脸盆去洗漱了。
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家,傅松发现家里比之前整洁多了,回头看了看田野,“你收拾的?”
田野吐了吐舌头说:“乱的跟猪窝似的,我看着难受。”
傅松好笑道:“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个田螺姑娘。”
田野脸一红,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给你晒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