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两个平均年龄不到23岁的年轻人早早睡了,京城几个6、70岁的老同志,还在激烈争执。
徐老爷子刚回京城,就赶紧把几个老伙计请了过来,打算说说族徽的事,但同住一个大院的赵正山不请自来,他没办法,只能临时把江易给的方子拿出来。
本来想显摆外孙媳妇又聪明又体贴,但徐老爷子知道外孙没追到之前,这样说对小姑娘名声不好,只能说他结识的这个小友很有本事。
崔老一见江易的毛笔字就喜欢得很:
“这字比我写得好,这方子看着也跟朱蕴溪的一脉相承,老徐你哪里认识的,小姑娘多大了?”
“我说老崔,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也不能这么吹吧?”
赵正山一听马上嗤笑出声,他跟徐老爷子身份不相上下,但从年轻时候就不太对付,并不只是说口头争执,而是在大事上向来意见相佐,
“谁都知道,别看朱蕴溪是中医世家出身,但他自成一格,也没收过徒,连朱家人都学不来他那脉案方子,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跟朱大夫相提并论?”
徐老爷子沉了脸,刚要说话,旁边又有人开口了。
“老崔好像没看错,你们知道我也有陈年旧伤,上回我去看望老领导,正巧碰上朱蕴溪在,他给我开了个方子,我瞧着有些像啊。”
赵正山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徐老爷子一听,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轻叹口气:
“赵正山,你就是性子急,但也不怪你,隔行如隔山,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就不爱念书,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看不出这字好坏也正常,更何况是中医脉案这么高深的东西呢。”
“行了,坐下喝杯茶,这茶也是我那小友给的,说是喝了对身体好,你也尝尝。”
“你!”
赵正山被徐老爷子明着劝说实则嘲讽的话,气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但他真不敢说朱蕴溪的坏话。
要说在座这些人的身份,哪个说出去都是让人尊敬的,可再如何也没人会得罪一位医术高的神医,人吃五谷杂粮,谁敢保证自己或者家里人,有一天不会求到神医头上呢?
“不喝了,我那里有上好的明前龙井。”
冷哼一声,赵正山不甘心地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到底没忍住嘀咕一句,
“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谁都找不到朱蕴溪,等他回京城,我说什么都要去问问!”
“不喝拉倒,省得浪费。”
人一走,徐老爷子就高兴地拿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等到赵正山人影不见了,屋里剩下的几个人全都放下茶杯,急切问道:
“老徐,你说这次去B市,见到了当年那个族徽?”
“对,到底在哪看到的,你快说啊,马了个巴子的,刚才赵正山那老东西再不走,老子就要赶他了。”
徐老爷子慢悠悠端起茶杯。
崔老气得咬牙,这老小子,从年轻的时候就爱装蒜。
徐老爷子也不是故意吊着他们,只是刚才小姑娘方子被怀疑的时候,这几个家伙就一个吱声了,他就想替小姑娘出口气。
看几人急得都变了脸色,徐老爷子这才把跟江易那块长命锁有关的事情详细说了:
“就是我那个小友,她有一块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