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听了这一声‘十三姑’就想笑,这娘家侄女倒是成了她堂妯娌了,还是排在前面的那个,这辈分真的是有点乱。
“得了,他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可以到我这来。”
“谢十三姑。”谢愉恭敬地道了谢。
看完了新人,喝过了喜酒,谢宜笑便与容辞归家,她去的时候叫人拿了几坛桃花酒过去与诸位女眷小饮,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微醺。
醉倒是不醉,就是有些困顿,昏昏欲睡。
容辞笑她:“桃花酒也醉人,在外头的时候还是少喝些,若是要喝,便在家里喝就行了。”
“才几杯酒,还是桃花酒,哪里是那么容易醉的,就是这春日的风与阳光正好,不冷也不热,正是春困的时候。”谢宜笑觉得她没醉,“我只是春困了......”
“嗯,好,你春困。”容辞忍笑,“那你躺一会儿吧。”
“不躺。”她想了想凑了过来,抱着软枕靠着他的手臂,他见此只得是靠在车厢上,伸手将她接住,又给她摆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任由她靠着睡。
她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实在是瞧不出她到底是醉了还是真的是困了想睡觉,思量片刻后他无奈地摇头,也没有再深究,只是叫人将马车赶得稳当一些。
马车慢悠悠地从天泽巷一路乘着夕霞回到容国公府,抵达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夕阳偏斜天际了,夕霞照在大门上,映得大门一片金霞。
谢宜笑打了个呵欠下了马车,心里还想着这天气确实是好睡觉,再加上她这几日心中都有些不安,也睡得不好,正逢今日谢愉成亲,她心情不错,心神一下子松了下来,便觉得疲累想睡。
等回去了她一定要睡一个好觉,枕着夕阳入睡,一听就很舒服。
只是可惜,这一觉到底是没能睡,他们夫妻二人刚刚回府不久,关于顾知轩的消息便传到了帝城。
那消息上说顾知轩强迫了谢氏女谢氏阿怜,事后为了掩饰此事,竟然失手将人杀死了,被人告到了官府,如今已经被收押。
这消息一经传来,便在帝城传得沸沸扬扬,人人唾骂他无耻枉顾人命不配为人,据说大理寺那边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
容辞这边也得到了顾知轩传来的消息。
谢宜笑听完暗卫的禀报之后皱紧了眉头:“他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传到帝城来对他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吗?”
“就算是日后能澄清,可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旁的就算了,最担心的还是他与曹丝锦的亲事,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顾知轩得知胡先生想要借谢怜来布局算计他,当时也是一阵惊骇,冷静下来之后他思量许久,决定劝服谢怜,与他一起演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