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在祖宽惊愕的注视下,超过数百众的魏府家丁、顾府家丁,当即便轰然应诺道,紧跟着就分出来半数靠上的家丁,纷纷拔刀冲了过去。
“你们这帮狗日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祖家就厉害了是吧?知道俺们家少爷是谁吗?睁大你那狗眼看清楚了,镇远侯府知道吗?”
“直娘贼的,敢轻视我魏家少主,你们他娘的真是活腻歪了!”
这些冲出来的家丁,一个个想恶狼一般,把祖宽所领数十骑家丁,就这样给围了起来。
镇远侯之子,顾宗杰?
魏千岁之侄,魏良卿?
被一众家丁围起来的祖宽,瞪大眼睛,看着人群后面,聚在一起的秦兴宗他们,心中涌现出阵阵惊骇。
他们祖家,在辽西这边算是望族,对京城那边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祖宽作为祖大寿的书童,怎会不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咴溜溜~”
此刻在通往山海关的官道上,除了阵阵战马的嘶鸣声外,再无任何的声响,往来的人群都躲得远远的。
“怎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怎么就没了?”
秦兴宗骑马上前,在前的一众家丁,纷纷向两侧而去,李新武、魏良卿、顾宗杰紧跟在后。
“那谁,你叫什么名字?祖大寿跟你是啥关系?祖家也真是够嚣张的,认识本少爷身上穿的飞鱼服,那认识这是什么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兴宗举起手里的尚方剑。
轰!
祖宽面露惊色,虎目睁得极大,瞅着那举起的尚方剑,当即便翻身下马,麾下数十众家丁见状,忙跟着下来。
“见到尚方剑,还不给本少爷跪下!”
见祖宽诚惶诚恐地低着脑袋,魏良卿皱眉呵斥道:“你们祖家,还真是够可以啊,目无法纪,目无朝廷啊!”
“末将祖宽,叩见上差!”
祖宽一听这话,当即就跪倒在地上,在大明见尚方剑,于天子亲临,被魏良卿这般一说,祖宽哪里还敢多想其他啊。
“原来是祖宽啊?那就是祖大寿身边的狗了?”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翘,看着跪在地上的祖宽,轻笑道:“本少爷还道你是祖大寿的子嗣,或者族中子侄,一个书童就这般嚣张了?
看来还是在边关待着好啊,随便出来一条狗,仗着主家的势,就能够作威作福了啊。
来人啊,把这帮祖家的狗,都给本少爷绑了,敢蔑视钦差威仪,本少爷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此次奉旨查案,秦兴宗未带锦衣卫的人,在秦兴宗眼中看来,京城的这帮锦衣卫,还没有魏府、顾府家丁用着顺手。
出京城那边,肯定是要低调行事,不然魏忠贤、顾肇迹他们,肯定会遣派心腹跟随,毕竟魏良卿、顾宗杰他们,都跟随自己一块前来了。
这要是敢在辽东边关,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那边关的那帮骄兵悍将惹恼了,被砍一刀,那找谁说理去啊。
但是秦兴宗心里也清楚,想要在山海关这边,查清楚辽东粮食亏空案,那就不能走寻常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