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顾宗杰他们一前一后,或推着,或拉着,就把秦兴宗带出了牢狱外,而秦进忠则收刀缓步向外走去。
“哗啦啦…”
锁链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诏狱内响起,本跪在地上的武长春,直接瘫软的躺在了地上,一股尿意,抑制不住的涌上来。
“给,这是那武长春的供词,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没理会武长春,朝外走去的秦进忠,将手里的供词,递到秦兴宗面前,说道:“老子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你……”
秦兴宗没有想到,自家顽固老爹,方才所做的那些,竟都是为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真叫他有些不适应。
“叔祖啊,您老真会那凌迟的技术吗?”
顾宗杰此时凑上前,兴奋地看向秦进忠说道:“真能叫那武长春,七天七夜都不断气吗?”
“是啊,是啊,叔祖,您老真会?”
魏良卿紧随其后道:“侄孙儿先前就是听说过,还从没见过,这凌迟,是不是有啥特殊手法啊。”
不管是顾宗杰,还是魏良卿,对他们没接触过的事情,都有着一种很强的探索欲,像凌迟这等吸引人的事情,他们是真的好奇。
“我不会。”
秦进忠干脆利落的说道。
“……”
此言一出,所在之地,是死一般的寂静,魏良卿、顾宗杰那兴奋的神情,立时就凝固在那里了。
这一下子给他们整不会了。
“爹啊,您老原来是诈那狗东西呢。”李新武此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关键是方才您……”
“很简单,抓住他的心理就是了。”
秦进忠简言意骇的说道:“这家伙,摆明就是软骨头,不过是强撑着罢了,真要是过种的话,早就咬舌自尽了。”
“害!”
顾宗杰、魏良卿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原来就是诈胡啊,他们还真以为自家叔祖,会这门高超的手艺呢。
“我先走了。”
见自家长子,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的供词,秦进忠神情淡然道:“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便是。”
“好嘞。”
李新武忙点头说道:“爹啊,您老慢走啊,有啥事,派人交代孩儿就是。”
对自家义父,李新武心里是敬服有加,别看他没事好抱秦进忠大腿,但那也是被逼无奈啊。
摊上这样的好大哥,没事在鬼门关反复横跳,李新武也没办法啊。
“咱们也走!”
这秦进忠前脚刚走,秦兴宗拿着手里的供词,面露笑意道:“哈哈,这武长春真是过种啊,竟然做出这么多大事来。”
不明所以的李新武三人,疑惑地跟上去,一个个心里揣摩起来,这供词上到底写什么东西了,能叫自家大哥/叔儿这般兴奋啊。
尤其是秦兴宗直接离开锦衣卫衙署,这叫三人更加生疑了,但见秦兴宗一路飞驰,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机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