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释义愣了半天,才勉强将这些从未听闻的信息消化掉,以上这些只是仅限于字词表面上的解释,我尝试着搜索更多关于魙、希、夷的内容,然而结果很令人失望,偌大的互联网除了这些简单的解释,再没有其他,甚至连只言片语的故事、传说都没有。
“看来知道这些的人的确不多,它们的确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坐在我新买的人体工学椅子上发呆,不由得开始想象着魙的模样,“那会是怎样的存在?拥有怎样的力量?”
“赵一蝶身上的印记如果真的是魙的喻义的话,那问题便绝不简单了。”我联想到赵一蝶脖颈后的印记,虽然尚无法百分之百地肯定,但基本已经八九不离十,她身上那个印记就是这个意思。
“如此深奥且晦涩生僻的话题,赵一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怎么接触到的?还有王阿婆家里那个和偷袭我的那个家伙,难道他们是一伙的?一个神秘的组织?”
想到这里,我关掉电脑,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发起了呆,眼下只能等赵三回来,看他能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赵三的任务似乎需要些时间,一连两天他都没再跟我联系,我便乐得安安心心在店里看店,这两天倒是接待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因为车祸死了的中年汉子,看样子生前也是个小土豪,一副不差钱的模样让我把他断掉的腿给接上去,这个问题并不大,接好之后,这家伙给家人托梦直接给我带了三万块钱,倒是爽快利落,我看了看自己的余额宝,现在的存款又直逼十万大关了。
而且送走这小土豪之后,那道熟悉的白光再一次出现,左眼酥酥麻麻的感觉愈发强烈,虽然仍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新生的力量。
另一门生意倒是阳间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少妇,因为常年偷情惹怒了自己的老公,在一次争吵中被老公直接分尸成五块,案发之后男人被逮捕,少妇的家人将少妇的尸体接了回来,意思是需要帮忙缝尸,虽然生气做了这些不太光彩的事儿,但家人还是希望她能完完整整地走。
“啧啧啧……”
我听完内心直唏嘘,看来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还是少做,整不好可就是家破人亡啊,在知道这俩夫妇还丢下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之后,那份儿唏嘘就愈发沉重起来。
缝尸倒也是个老本行,俗话说二皮匠的针线,走皮面,况且虽然少妇被分尸,但好在发现的时间够快,每一块儿尸体都算完整,拼接起来就好,因此缝起来也不难,顶多就是废了些功夫。
报酬相比起来没那么丰厚,五千块钱,但这也就是正常人家能够给付的报酬,毕竟土豪不是天天都能碰到,这才是常态。
第三天,我刚从赵志德家里出来,还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便接到了赵三的电话。
接听电话,传来的是赵三兴奋的声音,“哪儿呢兄弟,那玩意儿有眉目了。”
傍晚,赵三照旧拎着几个菜和一瓶酒来到了我的店里,我发现这家伙嗜酒如命,每每说事儿,必然离不开酒菜。
摆弄好一切之后,赵三先是端起杯子自己灌了一口,而后才拿出一块巴掌大黑色的布料,那块布料上啥都没有,就是纹着个“魙”的标记,和赵一蝶、偷袭我的那个家伙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知道哪儿弄来的不?”
赵三得意地卖弄道,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知道我还问你?”
我无语地盯着赵三,“你赶紧的吧,这事儿着急着呢,赵一蝶的情况似乎又恶化了一些。”
赵三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这是我手下一个小弟,在收购废旧衣物那里找到的。”
“我靠可以啊三哥,那得多大的工作量。”
我惊讶地盯着赵三,想不到赵三的势力竟然如此的细密,要知道整个海市每天得处理多少废旧衣物,居然能如大海捞针般找到这个。
“嗨,也是凑巧,这个不多说。”说完,赵三又喝了一口酒,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把脑袋探到我的跟前,“你听说过祭道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