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公事经常谈到家里来,他们真是不可谓不敬业,她默默地想。
电梯里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一款轻奢冰淇淋品牌的广告。
“上周是不是和栗桑出去逛街,吃了雪糕?”
“你怎么知道?”
崔铭安静地看着她,眸子黝黑。
何语慧微微转过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电梯戛然而止。
进屋,门堪堪关上,他将她拉入怀中,急风骤雨一般,狠狠吻上她的唇,疯狂地向内探索,和她紧密交缠。
她有点发软,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许久,他在她耳畔低语:“你那天就一直这样抓着我,还出冷汗,忘了?”
她轻轻喘气,将手松开,没骨气道:“以后不吃了。”
“别跟栗桑比,她的肠胃跟铁打的差不多。”
他的衬衣前襟有了褶皱,她瞄了两眼,抬手帮他整理。
“崔铭,我父母周六过来。”
他倏忽愣了一下。
“我把你的事简单跟他们说过了,到时候,你自己应付。”
他听完,低头微笑,又将她柔软的指,纳入他的手心里:“谢谢。”
到了那一天,阳光融融。
崔铭开车接了何语慧,然后一起去了机场。
他今天穿的咖灰色休闲西服,气质成熟,谈吐文雅,待人很有风度。
年龄,如果事先不知道,看着约莫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就是家世,有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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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何母坐在后排,静静打量。
到了家里,何语慧把功夫茶具取出来。
“我来吧。”
崔铭接过茶盘放在茶几上,用茶匙将茶叶拨入壶中,烧水泡好后,将杯盏摆好,提起茶壶倒茶。
只见壶嘴拖曳着滚烫的茶水,分毫不差地落入几个杯中,一滴未洒。
他什么时候去学的这些?何语慧的神情里有一丝意外。
淡淡的茶香在屋中弥漫。
“你在凌氏集团工作多长时间了?”
何父重点关注的是事业。
“二十年有余,职位是董事长秘书。”崔铭将茶盏递给他。
唔,事业稳定。
何父端起茶抿了一口。
“听说你家中只有你一个人,平日的家务谁来打理?”
何母比较关心家庭生活。
“每周有熟识的钟点工定时来打扫清洁,由于工作原因,吃饭大部分在公司食堂或者外面餐厅,”他目光温软,看着坐在沙发上安静喝茶的何语慧,“我自己也能洗衣做饭,不会让她沾阳春水。”
“如果以后你们有孩子了,谁来带?”
“她要是喜欢养孩子,可以不用上班,在家里陪孩子,我一人的工资就能养家,若是她不想,我会请可靠的保姆来照看孩子。”
这番话,何母听得满意,不管以后日子具体过得怎么样,有这态度就是好的。
聊了一下午,崔铭请他们去凌氏酒店吃了晚餐,然后再送他们回来。
他表现得有礼有节,不浮不傲。
从这些来看,就赢得了长辈的高分。
二老回去时,只说了一句,婚礼必须在他们那边办。
崔铭自是同意。
日历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着,很快到了林之遥出院那天。
医生嘱咐了几句,说再过半月来医院拆石膏。
温骏进来,对林之遥道:“驾驶的时候多留神,别再住进来了。”
夫妻俩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温骏眉头一皱:“你们什么意思,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夫妻俩一齐摇头,像拨浪鼓。
温骏:“......”
林墨在网上超市订购了很多蔬果和营养保健品,当日就配送到了林之遥住的地方。
夕阳西坠,落霞晕染。
何语慧穿着长袖的家居服,等在她家门口,神情木然。
“你怎么了?”林墨瞧了她一眼,拿出钥匙开门。
“没事,一个人无聊。”何语慧缓缓走进来,往沙发坐下。
“晚上你想吃什么?”
“没胃口。”
林墨想了想,把电视打开,然后去冰箱翻找食物。
何语慧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调了几个台后,又放下了。
她眼帘低垂,睫毛投下淡淡的两扇阴影,将眸中所有的情绪覆盖。
是什么时候,她对他产生了依恋?
从出差的那时候起,或是更早?
因而,就愈发忍受不了他可能背叛自己的事实。
更悲哀的是,自己更像是插足的那一个。
林墨把一盒加热的果粒牛奶放进她手里。
她的身体感觉到温暖,只是心依旧作冷。
因为这噩梦般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