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立刻打电话给凌柯珩:“林墨身边除了那个姓苏的医生,还有一个男的,年龄二十多岁,短发,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肤色偏小麦色,其他的我描述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让崔秘书查一下,晚点回你。”
凌柯珩放下手机,将桌上的翡翠貔貅重新拾起来把玩:“你说我们要不干脆成立一个调查小组,专门围绕着林墨做调查研究,以备不时之需?”
“董事长,已经成立了,组员一共三人,我是组长。”
凌柯珩:“......”
“刚才少爷说的那位,麻烦您再复述一遍,跟林小姐有关系的人物应该都在我们的资料库里。”
二十分钟后,崔铭再度进了办公室。
“根据描述,我们作了对比分析,少爷看见的应该是林小姐的堂叔,我把他的信息发到您微信上了,包括照片,您直接复制给少爷即可。”
“崔铭,这些年,大事小事的,多亏有你。”
“董事长言重了,”他又将一份文件资料放在凌柯珩面前,“我们房地产分部的萍果城项目,手续已经办妥,可以筹备动工,开盘时间预计可以定在明年秋季......”
陆轩靠在杨柳书画馆旁的一棵树下,这棵树还正好是一棵柳树。
他收到的信息是:姓名 林之遥,年龄 25,职业 货车司机,与林墨关系 堂叔侄。
下面还有一张照片,这就对上号了。
陆轩回复:谢谢。
倏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缕回忆,以前林墨好像提到过这个人,她称他为......小叔?
他们关系这么亲近?
手机里又弹出一条信息,教练发来的:人去哪了?还练不练车的?科三不考了?
陆轩:“......”
晚风收暑,月淡花低。
单秋棠又在卧室里发呆。
她还是穿着那件淡紫红色的棉麻长裙,头发挽着,几缕发丝垂了下来,像一朵伶仃的、雨打后的海棠花。
床头上,勿忘我紫色的洋娃娃也在陪着她发呆。
自从上次林之遥来过之后,她就常常如此。
林墨从她门前离开,去了二楼。
她穿着水蜜桃图案的短袖长裤睡衣,坐在苏济然的床边:“你知道秋棠是怎么回事吗,她在苏氏医堂里是不是也这样?”
苏济然拿了一支书签夹进书里,书签是樱花图案,边缘还坠着流苏。
林墨见他经常看书,就买了一套这种书签放在他书桌上。
“她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林墨,这个问题,你得问你小叔。”
“小叔也不告诉我。”
苏济然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他没说。
她刚沐浴过,身上有带花香的洗发水味道。
他看着她,眸中清明,实则堪堪维持住坐怀不乱。
“林墨,不要太过劳神去想这些,凡事顺其自然,晚上睡觉不要超过亥时,最好十点以后就关灯休息。”
“好,我听你的,晚安。”
她轻轻走出门外,下楼去了。
室内余香不绝。
苏济然摒开杂念,拿起医书又接着看起来。
C市。
月光下,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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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遥踩着坑洼不平的路面,转过几条曲折狭窄的街巷,走入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
“之遥,这房子我租到年底就退了,买了套小户型,打算明年跟小渔结婚......”
“恭喜,我到时给你发红包!”
“不是这个,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立室的事儿了,上次你不是说去找那姑娘了吗,怎么就没下文了?”
“我只跟她说了一半,还不如不说,把她惹得不高兴了,她说她讨厌我。”
朋友一听有戏:“你讲详细一点,我帮你参谋参谋。”
林之遥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朋友蒲扇一样的巴掌往茶几上一拍,震得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子抖了抖。
“兄弟,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说话都好反着来,如果她说讨厌你,那就是喜欢你的意思!你想想,那姑娘要是心里没你,怎么可能那么大反应?你没跟人说清楚,她是以为你看上别人了,能高兴才怪!”
林之遥听得晕头转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傻啊,你不主动,难不成还指望人家来倒追你?”
“我最近给她发的信息,她都没怎么回。”
“这种事儿见面才好说,下次有假你再去一趟......”
悠悠夏日,绿树成荫。
杨柳书画馆开设了暑假班课程,林墨每天上午都排了两堂课。
孩子们很喜欢温柔又美丽的林老师,自觉地提前到书画馆,上课也很认真。
某一天下课后,一个叫小鹏的孩子神神秘秘地靠近她耳边:“林老师,我好像看见有坏人在跟踪你。”
林墨惊愕不已:“你确定吗?会不会看错了,这条路上人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