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的笑着回礼,道:“若有机会,我希望能和糜兄切磋一下行商之道,商贾大道,亦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当扫榻相迎!”
糜竺点头。
学堂之中,他没有多聊,但是他起码知道,他和曹昂之间本无什么仇怨,又有今日一席话,也算是解开了之前的一些误会了。
他为人八面玲珑,能不得罪人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得罪任何人,特别是这个学堂里面的人。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曹昂回头一看,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年纪看起来的不必自己大多少,有些唇红齿白的,一袭锦袍,有些傲气。
“这位兄台不知道有何见解!”
“某家陶应!”
少年傲然的说道:“自古商贾卑微,你却甘愿与之同伍,想必也非怎么好的出身!”
“陶应?”
曹昂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可他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你还真说对的,我曹家乃是宦官之后,哪有当如何,今日吾能坐在这里,与何人为伍,与你何干!”
“宦官之后?果然,阉党之人!”
陶应桀骜的瞟了曹昂一眼:“汝等妄为读书人,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祭酒大人,不然怎可入这下邳书院,祭酒大人当真是瞎眼了,居然让汝等之辈,入了读书人的序列,也不怕让天下人耻笑!”
“陶兄,你最好慎言,老师并非汝等可菲薄的!”
这时候,国渊站起来了。
“国子尼,你何之身份,敢怒斥某?”陶应冷哼一声。
“他什么来头啊,胆子不小啊?”曹昂眸中有几分冷意,低声的问了身边的一个青年。
“新上任的徐州刺史,陶谦次子!”
青年低声的道。
“原来是陶谦的儿子!”
曹昂这倒是不意外了。
陶谦是未来的徐州皇帝,陶家本来丹阳豪族,但是北上徐州就经营多年了,在徐州素有威望,当初也是他的支持,才能让郑玄在这里建立了下邳书院。
不然以郑玄个人的能力,他能收几个学生教育,可想要办起来这一所书院,根本是做不到的。
郑玄有声望,可没有地方协助,没有生源,书院也办不成啊。
“陶应,此乃书院,并非你徐州刺史府!”国渊也是一个很硬脾气的人,他目光冷厉,盯着陶应,幽沉的说道:“你若再敢放肆,吾就直下刺史府,请陶刺史把你给接回去,你应当知道,某有如此之能耐!”
他国渊,不仅仅是下邳书院的学子,更是郑玄高徒,多次随郑玄下山讲学,人脉广,也略有读书人的声望,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了。
即使现在出仕,也会有不少人征辟他了,他若以老师拜帖,进入刺史府,面见陶谦,想要收拾陶应,那是不费力的。
毕竟陶谦以读书人而享誉徐州,最顾及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最得罪不起的,乃是士林,他不可能为了陶应而得罪郑玄。
跟不要说郑玄敢在学堂非议的郑玄,这本身就是大不敬。
“哼!”
陶应冷哼一声,坐下来,但是眼眸还是有些凶狠的看着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