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苏君宝给陆宗然父亲的这封信,并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通过国君燕归一的手,以他的名义发出去的,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除了礼貌用语,就只有短短一句话,写明了在某日某时,陆宗然在哪个钱庄秘密提取了一笔四十万金币的钱款。
能当上一宗之主的人,都不会太蠢,更加精通世故!
陆云良突然接到国君的来信,本来还有些奇怪,待看完信之后,顿时变得气急败坏,知子莫若父,他立刻就能猜得出陆宗然取这笔钱准备干什么!
陆云良连忙令人去把陆宗然叫回来,跪在面前。
陆宗然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一封信就拍到了他脸上!
“混蛋,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害得我们陆家数百年基业被抄家灭门,株连九族吗?”陆云良就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问。
陆宗然拿起信一看,一股凉意从脚底下升上来,都有点懵圈了,他都还没采取行动,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全都在对方掌控之下,那小子竟如此手眼通天,并非只有一身蛮力而已!
“父亲,那现在??”
陆宗然征询着父亲的意见,他也没想到对方的警觉会如此迅速,一想到对方的手段,更是有些不寒而栗。一下没主意了。
“还能什么办,明天你跟我上朝谢罪去!”陆云良铁青着脸说道。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陆云良就亲自把陆宗然押送到了大殿上赔罪!
他心里很清楚,苏君宝让国君给自己写这封信,就是在给他一条路走,去认罪,他们可以活,不去,又或是抵死不认账,那才是死路一条。
“陛下,草民教子无方,养出如此顽劣的逆子,不仅藐视本国律法,出言不逊,冒犯了国师,还不思悔改,竟想伺机报复,图谋不轨,实在是大逆不道,品性之恶劣,天地难容,今天草民就把他绑在这,任凭陛下发落,要杀要剐,草民绝无半句怨言,只求陛下能饶过一家管教不严之罪!”
大殿上,陆云良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见者动容,满堂大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陆宗然则在一旁瑟瑟发抖!
这倒不是装的,来到朝堂大殿上,陆宗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隐隐中还带着恐惧感。
苏君宝今天也上朝,抱着胭脂在前方的冷冷看着,在他上方就是国君的王位。
陆宗然想不通一貌不起眼的乡下小子怎会给他如此大的压力,甚至比他见过的许多大人物还要大。
他想不通,却无法抑制心中的那股极度不安,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父亲虽然跟他说过会没事,但谁又能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何种判决,这不是在演戏,他的命,现在真的就捏在对方手里,陆宗然是在赌命,这怎能叫他不紧张,不害怕?
抬头悄悄看去,王座下方的依然是那个身影,他只看着,不说话,却给了陆宗然山一般的威压,那是帝王的威严,比真正坐在王座的真正国君给他的威严还要大,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子竟有如此强大的帝王之威?
陆宗然更想不通,他倒是听说过有一类特殊的人群,是天生的帝王相,也叫帝王骨,天生就做帝王的材料,更有着帝王的星运,那是比那些天生圣体,天生武体还要罕见的存在,千百万年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