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只留下一缕传音，“小心自保，等我跟千暝回来。”
“还真是一头堪比天君的九难源兽，”崇山界尊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刚才那股意志冲击，应该是半步至尊没错，千暝大人跟洛方天君联手，不知能不能赢？”
“当然可以，”浮金界尊连声道，“两位大人联手轰击，又是先发制人，重创了那头源兽的真身命核，它即使有滔天神威，实力也只剩七成不到。”
“洛方天君修的是生死体系，杀伐手段仅次于杀戮天君，那头源兽硬生生受了大人一击，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
众人微微点头。
的确，论道法手段，源兽远远不如修行者，境界稍低时，天外源兽的神通还能保持优势，但到了九难层次，双方内世界都已经圆满，道法秘术的差距便显得极为突出。
九难境源兽，就算达到极致，也只是接近天君，不可能跟哪位天君比肩，更别说分庭抗礼。
比如巫蛊天君，除了最擅长的因果咒杀，还有因果纠缠、因果轮转两大规则，一人精通三种规则，手段变幻莫测。
而天外源兽，先天强大的优势，也让它们几乎不可能领悟上乘道法，甚至对下乘道法都不够完善，它们能达到九难，完全是天赋异禀，以及漫长岁月的磨砺。
如果是巫蛊天君，面对洛方天君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借助因果规则避开，但源兽……除了靠肉身硬抗，很少有别的手段。
因为它们的肉身太强横了，根本不需要钻研其他手段。
天赋，有时候也是桎梏。
……
虚空中。
乾坤神兽围成一圈，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
崇山、浮金等人将顾修云团团围住，时刻警惕虚空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经此一役，他们对惜命道人的推演手段再无怀疑。
连堪比天君的九难源兽都能推算，可想而知，天机规则到了什么地步，只要顾修云不死，迟早能解决黑潮海所有源兽。
……
“想不到这个小辈，推演能力竟到了如此地步。”
虚空极深处，披着素色纱衣的神女遥遥望向黑潮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有他在，此行便容易多了。”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入耳中,“洛神妹子，那个命运界尊从哪里冒出来的？”
“洛姐姐，我也很好奇。”
蒂明至尊跟着道。
与此同时，两道虚幻身影出现在神女附近，一个周身青绿苍翠，犹如绿竹，一个周身绣满奇花。
这两位至尊，都是妖灵成道。
“你们就别想了，”洛神微微摇头，“他出自轮回圣界，早已经拜入青霄殿，做了太一仙帝的亲传弟子，别说你们，就算羲皇大人亲自开口，也不可能招他入门。”
“太一仙帝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青霄殿核心弟子……”
两位妖灵至尊彼此相视，面露叹息，“羲皇天域出一个命运修行者，实在太难了。”
“这里都是香火修行者，或是吞噬体系、古圣道体系……真正的仙道修行者少之又少。”
“没办法，仙道修行太艰难，没几个愿意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