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头双翼凶虎在短时间内全部撞入了蛮夷军军阵之中。
蛮夷军的阵脚随之崩溃大乱。
“噗嗤!”
撞入敌军阵中的双翼凶虎宛如饿死鬼投胎似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被铁甲包裹的蛮夷王部骑士。
它们的獠牙异常的锋利强劲,能将钢铁生生嚼碎。
另外,它们的胃部也异常强大,可以完美的消化金属。
平均武道境界只有七品左右的蛮夷王部骑士于此刻明白了什么叫无力和绝望。
他们的拼死攻击甚至都不能伤害到那凶猛大虫的表皮。
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该死!”
兰浩的神情异常阴沉,道:“稳住阵脚,反扑回去!”
命令下达。
无边无沿的蛮夷王部骑士开始硬着头皮向那二十头庞然大物涌了过去。
他们就跟海面之上的惊天骇浪一般向着双翼凶虎拍击了过去。
“嗷!”
起初,所有双翼凶虎都对蛮夷的反扑不以为意,它们那比车轮还要大的凶残双眸之内还流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轻蔑之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自身的状态开始变得越来越差,庞大躯体之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蛮夷王部骑士们很是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一番什么叫蚁多咬死象。
不久过后,一头双翼凶虎发出了一道悲鸣,而后其那庞大躯体重重倒地。
它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殷红腥臭的血液。
它的脚下躺满了被其虐杀至死的王部骑士。
“差不多了。”
一直于场外冷漠观战的窦宪见双翼凶虎们都濒临极限,且蛮夷军已经阵脚大乱过后,便冷声下达命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杀光眼前所有持兵杖之蛮夷。”
命令下达。
士气和气势早就积蓄至巅峰状态的汉家骁骑兵齐齐应诺,随后,他们排着整齐无比的队列向着前方乱做一团的蛮夷军军阵猛冲了过去。
滚烫的气血自他们体内渗透而出,而后互相勾连融合,从而形成了壮烈摄人的气血狼烟。
六大股气血狼烟直干云霄,天穹被于此刻都被渲染的昏暗无光。
此刻,马蹄的轰鸣之声掩盖住了这世界之上所有的声响。
数百面被汉军旗牌官高举着的赤红色龙旗于气血狼烟的衬托之下显得威武而又神圣。
龙旗之下,有进无退!
正在蛮夷军军阵之中厮杀的双翼凶虎听闻身后的动静过后,便极其干脆利落的脱离了战斗。
它们的移动速度极快,不是蛮夷王部骑士可以强留下来的。
第一次直面汉家骑士集群冲锋的蛮夷王部骑士们此刻的脸色比之刚才面对双翼凶虎之时还要惨淡。
“我没看错吧,他们都是先天境武者,什么时候,先天境武者这么不值钱了?”
一名蛮夷王部骑士面色苍白的呢喃自语。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当前所看到的这一幕。
下一瞬。
宛如群山一般的汉骁骑兵军阵重重的撞入了已经没有阵型可言的蛮夷军中。
屠杀亦随之开始!
附着于汉家骁骑兵身上的庞大冲击之力能轻而易举的将位于他们身前的蛮夷王部骑士生生撞碎。
如果把蛮夷军看做一个人的话,那此刻这个人的胸膛肯定是向内凹进去的。
六万名手持双枪的汉家骁骑兵左右开弓,如屠戮猪猡一般屠杀周遭神色惊惧,不知所以的蛮夷王部骑士。
他们的速度极快,双枪之上附着的劲力也极大。
王部骑士身上的重甲在他们的枪下与白纸无异。
很快,被誉为北方军团当家战力的汉家骁骑兵就从头至尾贯穿了蛮夷军的军阵。
整个过程异常的顺滑。
与蛮夷军军阵一起被贯穿的还有蛮夷军士们的心理防线。
他们彻底的崩溃了。
“跪地投降者,可活,负隅顽抗者,必戮!”
神色清冷的汉征北大将军周亚夫扫视前方如同落水狗一般的蛮夷军卒。
“愿降,我们愿降!”
闻听到周亚夫声音的蛮夷军卒们很是从心的放下了手中武器,而后跪地乞降。
统帅这支蛮夷先头部队的兰浩自知大势已去,败势已不可挽回过后,便十分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自己。
由三十万名蛮夷王部骑士组成的先头部队在与汉王朝北方军团的初战之中,一战即溃。
………………
三日之后。
汉王朝北方军团大营之内。
“蛮夷军团的先头部队虽已被我击溃,但其主力尚在,战力仍存。”
“蛮夷主力的人数规模在五十万左右,目前位于并州以北三十里处。”
正襟危坐于帅位之上的窦宪语气平静的向自长安赶来支援并州的宇文成都介绍敌情。
声音入耳,面貌英武似壁画中天神一般的宇文成都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您打算如何击破这规模庞大的蛮夷主力?”
帝国北疆是北方军团的辖区,宇文成都作为客将要尽可能做到不喧宾夺主。
“前后夹击,全灭来敌!”
窦宪吐出的这八个字杀气十足。
“请大将军细说。”
宇文成都满脸诚恳之色的出声。
“我需要你带着你所有的兵马正面硬刚蛮夷军主力(指单于亲骑),而我则统本部军马绕至蛮夷大军之后,自其背部突然发动攻击,敌势必不能挡,届时,你我两部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定然能大破敌军。”
窦宪将自己的内心当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他的胃口极其的大。
他想一战彻底击溃此次犯境的蛮夷大军。
声落,宇文成都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而是于原地沉默了好大一会,方才缓缓出声道:“好!”
“成都就舍命陪大将军一次!”
“大事成矣!”
汉王朝的两位军事巨头(窦宪是汉王朝北方军团一哥,宇文成都是汉王朝中央禁军部队的头领)于此刻达成共识。
………………
风雪交加。
北国广阔无垠的大地于此刻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被褥。
六百头体型硕大,皮糙肉厚的猛犸战象也于此刻被染成了银白之色。
端坐于战象之上的汉国猛士目光如冰雪一般清冷的望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