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药都制作成药粉,每次用一小勺兑一碗水喝下去即可。
邵嬷嬷将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来。
一晃眼就酉时了,月云歌开始给趴在床上的两人施针,左手右手一同协作,双管齐下。
一针下去,君若言只觉得后背刺痛,眼泪汪汪地抬头:“皇嫂,为何要绑着越儿?”
现在不仅是他四肢被绑着,连月容珩也是。
“是啊阿姐,我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治法。” 月容珩动了动背,除了酥麻,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月云歌看了他们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两团干净的布,塞递到他们嘴边。
“从现在开始,每一次施针都会很痛,等后面病快痊愈的时候,疼痛就会消失,现在,你们咬着这块布,免得疼得咬舌头。”
月容珩本想自己咬牙就能忍住,但在看着自己阿姐严肃的模样,他还是乖乖张嘴。
“唔!”
接下来每施一针,疼痛直击天灵盖,被绑在床上的两人痛不欲生。
君若言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了,但最后又被疼醒,如此反复,堪比酷刑,他的眼睛也哭得肿成核桃,想要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
相对于君若言,月容珩的忍耐力更强,虽然没有晕倒,时刻保持清醒,但眼泪确实不受控制地落下,狼狈不堪。
最后一针下去,月云歌一阵晕眩,双手撑着床架。
呼!这体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月云歌在他们两人面前,将一炷香点燃,一炷香过后,她就会来替他们拔针。
刚走出厢房,她就双腿发软。
本以为估计会摔在地上,没想到落入一个安全且温暖的怀抱之中。
缓了缓神,她看着来者,感谢道:“多谢王爷!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只是没有打扰你。
君墨尘因风尘仆仆赶回来,头发丝乱飞。
看着他还是一身去百兽山时的装扮,她愣了一下。
他从百兽山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她?连衣服都没有换?
“王爷,要不你先回去换衣裳?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再说?”
“嗯。”
看他离开,她松了一口气,伸手捂住还在狂跳不止的心。
【月云歌啊月云歌,想啥呢,不就是一起在百兽山相处了几天吗,怎么就动心了呢!】
她不是傻子,要是对一个人有意思,她肯定是明白的。
此时尚未彻底走出听云阁的君墨尘自然是听到她的心声。
下一秒,他的嘴脸勾起欣喜的笑容。
笨女人!
你先动心,你输给本王了!
王府的侍卫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的爷愁眉不展地走进听云阁,随后又满面春风地离开。
几息之后,怜儿来到月云歌的房间,与之前来的还有月清柔的丫鬟翠珠。
从翠珠口中,月云歌得知月清柔这几日的确留在幽兰苑,但翠珠毕竟是月清柔身边的人,讲的话不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