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圣徒大人,一切都如您的所料,温布利王子顺从的喝下了失心药剂,被佛伦斯人带走了。”
顶着圣徒路恩加.李.冯面孔的夏尔坦然的接受了光明教堂执事主教的跪拜,淡淡的微笑着说道:“温布利竟然真的甘心做十年白痴?这可有些不像他的秉性,光明山上的人有看出什么破绽吗?”
“尊敬的圣徒大人,诺曼城传来的消息,是亨特枢机主教亲眼看着温布利王子喝下了药剂,艾尔撒冕下确认温布利王子失去了心智之后,才准许佛伦斯人带着他离开的。”
夏尔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这个执事主教只是一个传讯人,温布利喝下失心药剂之后的细节情况他肯定也不会清楚。
“但是这个温布利在教皇加冕礼上亵渎了神灵,也冒犯了圣徒大人您,我们的很多教友都认为不应该让这个叛逆离开光明山,所以他们想……问一问,我们是否可以………”
光明教堂的执事主教抬起头看向夏尔,热切的表示着什么。
但是他却看到了夏尔那冷厉无情的目光。
“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我现在无意介入到教会内部的纷争之中去,你们也要藏起自己的野心,不要惹出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执事主教立刻惶恐的低下头道:“对不起圣徒大人,我明白了,我没有野心,我只是想追随在圣徒大人的左右,向光明奉献我的虔诚。”
你没野心?虚伪!
那你们找我这个圣徒大人做什么?真的要为了光明奉献身躯吗?
分明是想要依托自己的名声,在光明山上再立山头!
光明教皇的加冕礼之后,圣徒路恩加的威名就传遍了整个大陆,夏尔随后只是稍稍使了些手段,就把几个光明教会的重要任务招揽成了虔诚的小弟,至于他们心里想要什么,夏尔心知肚明。
“传讯给艾尔撒,什么也不要做,也不要留下什么痕迹和破绽。”
艾尔撒冕下是光明教会去年刚刚新晋的高位阶超凡者,别人都以为当时他是受到了光明意志的恩赐,其实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是女王陛下埋在光明教会的两颗钉子之一。
而温布利王子喝下的那瓶“失心药剂”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灵力药剂,那是夏尔和女王陛下商议之后,女王陛下亲自调配加料的“好东西”。
其效果,自然是刚刚的。
夏尔轻快的走出光明教堂,教堂的执事主教亲自送到了门口,临别时真切的说道:“圣徒大人,现在的尼兰人对我们光明教会充满了敌意,那个夏尔国王更是厉害的神眷者,您在这里宣扬光明的意志辛苦了!”
“辛苦?”
夏尔有些古怪的笑道:“不辛苦,挺有意思的。”
拎着菜篮子的中年大叔溜溜达达的转过街角,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诡笑。
“聪明的温布利殿下,你现在是安安稳稳的去往普拉克索群岛做白痴呢?还是在做着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呢?”
“呵呵呵!”……
此时的温布利,确实在做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几个月的囚禁生活让他变成了一个邋遢的脏鬼,而现在他正在慢慢的变回英俊阳光的王子。
“吱呀!”
船舱的门开了,一名侍女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抬头一眼看见镜子前面的英俊王子,顿时愣住了。
“你没有敲门!”
“敲门?”
侍女本能的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瞬间又回过了神儿来。
自己这几天从来都不敲门的,一个白痴怎么会在意自己敲不敲门?
还有,一个只会流哈喇子翻白眼的白痴,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英俊的王子了呢?
难道他
“嗖!”
锋利的剃刀划过了侍女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溅了出来。
“我就算是个白痴,也是王子,所有冒犯我的人”
“都得死!”
船舱的门还没有关,血腥气很快从船舱中弥散了出去,引起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温布利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多年养成的阳光般的和蔼笑容浮现在脸上。
几名全身甲胄的佛伦斯战士刚赶到舱门之外,发现地上的侍女尸体之后立刻警觉的举盾防御。
但是小小的剃刀如索命的亡灵,无声无息的绕过了坚实的铁盾,在两人的脖颈处跟护颈锁甲拉出了一大串的火花。
随着“吱嘎吱嘎”的金属摩擦声响过,两名精锐的佛伦斯重甲战士扑倒在地上,放大的眼眸中还残存着临死前的惊吓恐惧。
“温布利?”
卡多将军出现在了船舱过道的尽头,看着缓缓走出船舱的温布利,沉稳的脸上也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卡多将军?你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呢?”
温布利微笑着缓缓走向卡多将军,修长的手掌轻轻挥动,小小的剃刀从地上弹跳起来飞回了他的手中。
“控刃者?”
“温布利你竟然是控刃者”
这次卡多将军真的被惊到了,“控刃者”是一种充满了神秘色彩
的一种超凡天赋,从来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可今天竟然被卡多亲眼见到了。
“卡多,你竟然称呼我为温布利,难道连一声“殿下”也不舍得说出口了吗?”
温布利的笑容消失了,冷漠的眼神跟手中旋转飞舞的剃刀一样锋利。
“铁盾!!!”
“铛~铛~铛~”
卡多将军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悍将,有着超乎常人的警觉性,他在温布利笑容消失的一瞬间就激发自己的超凡天赋,堡垒战士的铁盾技能轰然发动,在自己身边裹上了数面虚幻的盾牌。
而温布利的那枚小小剃刀闪电般的切到了盾牌之上,连续多次切割斩击,碰撞出了高频连续的震荡声。
“黑暗的堕落者,受死吧!”
“圣光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