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众人睡得正香,被翟默突然一声大吼吵醒。
“你干什么,老兄?”
无论是外面的杨丰、城子、小六,还是车厢里的芊雪都被迫起来了,看着神经病一般的翟默,心中莫名其妙。
翟默拎着烧残的大木棍一顿乱舞,吓的众人左闪又闪,生怕挨上一棍子。
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翟默终于清醒过来,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都已经退到十几丈开外的众人,疑惑道:“你们几个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淋雨干什么?你们想淋雨就好好淋,把我吵醒干什么,发神经啊?”
杨丰等人心中大骂。
好你个吕蒙,自己发神经还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咦?”
翟默惊讶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棍子,大讶道:“我手上怎么拎了根棍子?”
随手抛掉。
芊雪走进来,见翟默已经冷静下来,晃掉头上的水珠,忍不住埋怨道:“你有梦游症吗?差点被你吓死。”
其他几人也慢慢走进来,戒备地看着翟默。
刚才翟默那一通棍子乱舞不是开玩笑的,挨上一棍子绝对要半残。
地上的吭都有半尺深了。
“啊?”
翟默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想了一阵子,讪讪道:“原来刚才是我梦游啊,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想起来了,刚才做噩梦,梦到你们几个拿刀子砍我,想吞掉我的马车和财货,所以忍不住反抗起来。”
虚惊一场。
众人一阵无语。
“你不仅有梦游症,还有被害妄想症!”城子狠狠瞪了翟默一眼,蹲在一边添柴。
其他几人也是睡意全无,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抚慰受伤的心灵。
“哼!”
翟默毫不在意,跟着坐下来,哂道:“你们几人敢拍着胸口对天发个毒誓说完全没有想谋害我的心思?你,就是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发誓吗?亲人死绝,死无葬生之地的那种。”
城子被翟默盯的很不自然,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敢对视。
“说不出话,那就是默认了?”
翟默摊摊手,显摆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做噩梦,那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产生的直觉,身边哪个人想谋害我,就算我脑子里不知道,身体也会自动做出反应。”
这么一说,城子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一开始确实是他对杨丰比手势想害人的。
气氛有些凝重。
杨丰打着圆场:“吕小兄,你多心了,我们绝对不会害你的,城子只是……”
“我会多心?”
翟默摆手打断,冷冷道:“不能一起走就明说,爆破冰枪可以还给你,鄙人就当又得了个教训,或者在这荒郊野岭拼个生死。想好好一起上路的话,就另拿筹码出来。”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做噩梦。
故意发宝气来着。
一来打断他们的疗伤,因为他发现杨丰等人睡着之后有一套自动疗伤的秘术。
二来看看能不能再敲一笔,落到我翟扒皮的手中,夹带私藏的情况坚决不容许。
连对视都不敢。
哼!
不狠狠修理你们一番,不把你们的宝贝榨干净,我翟狗剩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