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倒是过得快活啊!”
龚瑾一见夜风雨现在这态度就来气,鼓足劲提起夜风雨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也拖离了地面,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啊!”
夜风雨吃痛惨呼出声,呼吸有些不停咳出声来,现在运转不了功法,难受那是必然的。
龚瑾走过去俯下身又将夜风雨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毫不客气就招呼在夜风雨的脸上。
“啪!”
夜风雨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疼,想起先前自己在地下室里往宇文信脸上招呼的巴掌,心想这天底下的事情,当真是报应不爽啊!
龚瑾咬牙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这几日他不止一次地想过狠狠教训一下这小子,现在可算是有机会了!
望着此时夜风雨有些微肿的脸颊,龚瑾可不管他疼不疼,愤愤说道:“你知道我们几个为了找你,都去过哪些地方吗?你知道淑琴为了你差点闯銮云宗吗?你知道淑琴为了找你,差点变成一个疯子吗?”
“啪啪……”
龚瑾又是一连扇了好几个巴掌,要不是夜风雨体内经脉和皮肤已被《烈阳典》加固,这几下肯定能将他打出血来。
夜风雨倒是没有想到柳淑琴为了自己竟然差点做出这么危险的事,一时间心中不由升起愧意,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对风月谷的想法,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吗?
但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得宇文信说道:“你知道一个修仙者神识耗尽是什么结果吗?你知道几日来彻夜不眠弹奏一首单调的曲子是多煎熬的事吗?你不知道!”
这次龚瑾说完后不再选择打脸,而是握紧了拳头朝着夜风雨的小腹捶打,险些将夜风雨今天吃进去的两个肉包子全打出来,而后又将他摔在地上,想要用脚踢,但是见到钟天齐那副怯怯的模样,只得放弃。
龚瑾又道:“我听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东西,倒是挺能耐的!”
说着便将捆住夜风雨的捆仙索解开扔给钟天齐,望着夜风雨说道:“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都学到了什么本事,翅膀挺硬!”
夜风雨知道龚瑾很生气,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而且他也没想过要解释,更无从解释,于是只能沉默不语。
听到龚瑾叫自己动手,夜风雨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掌,手掌上有一道才运转的元气窜出,随后很快消散,这是极度虚弱的表现,他体内元气本就已经耗尽,又被捆仙索捆着,根本不可能恢复。
夜风雨看着那道蓝色的元气消散,有些无奈,说道:“龚兄……”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龚瑾便冲了上来,一拳锤在他脸上,说道:“就这点微末道行也好意思出去到处乱跑,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啊?”
要不是喝了不少酒,这场殴打可能很快就结束了,但是却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龚瑾才气喘吁吁地收手。
他望着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夜风雨,哼了一声后拿过腰间的酒葫芦,倒了最后一口到嘴里,又抖了抖,酒没了!
“你最好别爬起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龚瑾对着地上的夜风雨叮嘱了一句后,转身朝院外走去。
钟天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问道:“龚兄,做什么去?”
“打酒!”
龚瑾应了一声后便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期间还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国粹”,显得怒意未消。
钟天齐无奈走到夜风雨身畔,将他扶到角落里靠着墙坐下,一言不发为夜风雨整理着凌乱的衣着。
夜风雨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再起来,只能平静靠着,眼睛模糊看见熟人的脸,这才说道:“钟……钟兄!”
“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安心养着,龚兄啊就是这个脾气,我现在受了重伤也不能帮你什么,你别怪我就行!”
龚瑾将掉落在地上的无华短剑捡过来,塞在夜风雨衣兜里。
听到钟天齐已经受了重伤,夜风雨心头不由微颤,有些感动,想要说一些什么,忽然想到钟天齐虽然老实忠厚,但也受不了那些肉麻的话,于是最后只剩下了苦笑。
钟天齐见夜风雨傻笑,便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龚兄倒是喝一顿酒他气就消了,柳师姐可没那么容易消气,你可小心点!”
钟天齐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轻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替夜风雨担心。
夜风雨看着钟天齐,他是自己步入江湖后第一个认识的人,那时候自己便已经和钟天齐一起对抗宇文信,现在想来确实有些感慨。
片刻后,听得夜风雨有些无力地说道:“钟兄啊!你知道吗?我在外面这些日子所受的伤,都没有今天这么重!”
哪怕是面对通法境的刘彦继,亦或是面对更强大的万盛堂堂主血莲心,夜风雨都有过一丝的反抗,然而今天,他元气尽耗,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龚瑾殴打,状态肯定是非常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