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巧握紧沈非念的小手,笑着说:“这样的姑娘才好呢。”
沈非念笑开来,眉眼轻弯。
她忽然查觉到有谁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抬眼看去,正是二夫人。
沈非念与她对视,你瞅啥?
二夫人看着沈非念里,口中说:“三丫头毕竟是老爷血脉,多加苛责我们也不忍心,可她性情实在有些跋扈,往日没少给七姑娘苦头吃,今日七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这是在抛橄榄枝么?
不,这是在借刀呢。
二夫人叶氏想让沈非念做恶人,对沈之杏痛下杀手。
毕竟在二夫人看来,沈非念和沈之杏之间可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的。
只要沈非念对沈之杏下死手,二夫人她再保一手三夫人,沈非念这不多了个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啧,算盘打得好啊。
沈非念飞快地想明白二夫人的借刀杀人离间计,轻步走出,看了看三夫人,说:“府上诸多纷扰,不如将三姐姐送去庵里修行一段时间吧,也为父亲祈福。至于三夫人嘛,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敢妄言。”
三夫人神色慌乱,盯着沈非念:“庵里?杏儿还这样年轻,你竟让她去伴青灯古佛,孤苦一生?你怎么这么狠毒!”
沈非念心想,你女儿可比我狠毒多了,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低身扶三夫人起来,趁机在她耳边轻声说:“难道你想让我说,杀了她?”
三夫人身子一颤,惊恐地看着沈非念,不敢再多话。
沈非念笑意温柔敦厚:“三夫人若是思女心切,也可常去看看她呀。”
二夫人没有得到沈非念这把刀,颇为遗憾,却不表露,只说:“老爷认为呢?”
沈昌德从始至终再没有多说过什么,他一直在想一件事,三夫人云烟被禁足,消息不通,是如何知道赵华安求陛下赐婚之事的,知道赐婚之事,却又不知自己已请陛下收回了成命。
这件事即使是在府上,也无几人知晓。
除了沈之楹,和大夫人。
他深看了沈之楹一会儿,摆手示意她退下。
又对二夫人说道:“找个姑子修行的地方,把沈之杏送过去吧,跟着这样的母亲,不知学了多少歪门邪道,正好佛门清静,让她好好反思。”
二夫人躬身:“是,老爷,那三房这边……”
沈昌德低头看着三夫人,方才的那番云雨还足以让他回味,这府上有风情的妾室也的确只有她。
他意犹未尽,有些不舍,略作思忖后,说:“让她回房呆着吧,也好好闭门思过。”
大夫人的失望一闪而过,只有二夫人依然禀持着温柔包容姿态,不见半分异色。
可沈非念总有种感觉,沈之杏在庵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