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温瑶看着翠环这幅惨样,面上就露出了些许不忍和悲天悯人的样子,摸了摸温瑶的脸,道:
“啧啧啧,翠环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就是打扫屋子,倒是把东西都给砸破了,把自己弄伤成这样……”
“是,是奴婢,是奴婢不小心……”翠环奄奄一息的回应道。
“嗯,不过谁让你是本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呢?本小姐早就把你当做自家姐妹了,哎,来人啊,赶紧带翠环去看看大夫,别是废了手脚,多少钱都行,本小姐养着。”
温瑶很满意翠环的答案,大发慈悲的挥了挥手,下人便是连忙哆嗦着将翠环给带走了。
等到翠环离开后,温瑶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裳发髻,红着眼,去了前院。
一进前厅,孟袁辉就已经看到了哭得双目通红的温瑶朝着他而来。
“表妹,你这是哭了多久了?你别哭啊!这事儿都是表哥的不好,没有能提前把事情给你办妥……”
孟袁辉看到温瑶哭成这样,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前去扶住了温瑶。
温瑶顺势就靠在了孟袁辉的肩头,低低啜泣着道:
“表兄,呜呜呜……彤宝妹妹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呜呜呜……当着县令的面,让我如此下不来台……”
孟袁辉听得温瑶哽咽的声音,温香软玉在怀,本就是对温瑶有意的,此时更是心疼的不行。
连忙一边替温瑶拍着后背,顺着气,一边安抚着道:“是表兄不好,瑶瑶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使得啊?”
这话可不是温瑶想要听到的,她知道孟袁辉对她有意,否则也不会用那价值连城的春居先生的画,来替她疏通了。
可是温瑶却不可能只盯着孟袁辉一个人。
毕竟孟袁辉只是个酒楼的少主,就算再本事,那也只是个商人罢了!
她温瑶,要做的可不只是个商人之妻,至少也得做个官夫人才行啊!
而若是能入了那云松书院,那其中不少富家女子,只要她能好生经营,再加上云松书院和知吾先生的名声,想要找个金龟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可她的算盘却被温梓彤给搅和了,温瑶怎能甘心?
如今,想要进云松书院,还是得靠着孟袁辉才行。
思及此,温瑶一边哭,一边委屈的道:“表哥说好的要帮瑶瑶的,可是你看瑶瑶被那彤宝妹妹欺负成这样,表哥却也不知道帮瑶瑶说上句。”
听得温瑶这有些娇嗔撒娇的声音,孟袁辉心底便是一片柔和。
他揉了揉温瑶的脑袋,将人搂的更紧了,只轻声说道:
“是是是,都是表哥的错,表妹,你别生气了,这事情总归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而且谁说这名额推上去了就不能够变成你的呀?”
温瑶听到这话,有些好奇的擦了擦眼泪,不明白的抬头问道:
“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袁辉自信的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幽光,淡淡的解释道:
“这名额即便定了下来,但是如果那小丫头去不了呢……又当如何?”
“这么个得来不易的名额,总不能浪费了吧?你与温家兄弟们到底是一脉相承的堂姐弟,到时候你或者是小姨与姨夫去与那兄温家兄弟们说上一说,他们这名额不也还是得让给你吗?”
“一个家族,同气连枝啊!”孟袁辉意味深长的说着。
只是温瑶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不太明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