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火冒三丈,心中憋着一股气,这俩极品,简直要气死它了。
尤其是,它盯着乌光中的男子,很想说,看你都不行?也太霸道了,再说,你俩就是……很像!
乌光中的男子怒了,你又看我,什么意思?他觉得白鸦恶意满满,他能够洞彻那种眼神中的含义。
再怎么说,他也称得上英姿勃发吧?可那死鸭子的眼神,实在是……找死!
他的这种姿态这种气势展露而出,顿时轮到黑狗不爽了,到了这种层次,灵觉强大到不可想象,瞬间就能生出感应。
果然,白鸦没说什么,黑狗先开口了,并且是针对那乌光中的英伟男子。
“黑小子,你什么态度?!”它不满的质问。
一句黑小子,让白鸦都无语,最为关键的是,居然没再骂它!
乌光中的男子,此刻当真是一脸的黑线,我怎么就黑了?这脸白皙如玉,跟黑丝毫不沾边!
黑狗看着他,依旧不爽,与本皇有血缘关系,你很不情愿?!
它没说出来,但是,现场的一鸦一乌光,何等强大,感知敏锐,怎么可能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黑狗,盯着他不说话。
乌光中的男子也不说话,但以眼神回敬给黑狗,同时面皮在略微抽动。
他觉得无言,这都能讹上他?老子英姿伟岸,你那狗脸都快黑的滴出水了,有什么好比较的,有个毛的血缘关系。
“本皇的确留下了后代,而且当中惊才绝艳,英姿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大把,都是各时代杰出的生灵!”
黑狗终于开口,上来就这么的自傲,夸自身血脉逆天。
乌光中的男子不搭理它,还不知道它的底细,哪里有什么后代?
“黑小子,其实我看你挺顺眼的,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难能可贵的品质,以及超凡绝俗的手段。”
黑狗开口,居然在夸人!
白鸦简直惊呆了,这狗也会说人好话?印象中,从来没有啊!
乌光中的男子不为所动,因为,根据传说,这个神话中的黑狗……经常张嘴吐芬芳,一般人受不了。
果然,黑狗又开口了,道:“所以,我觉得,你和我很像!”
这就是夸人的理由?其实是为了自夸!
乌光中的男子不吭声。
黑狗仰天长叹,道:“用某人的话说,我们可能是两朵相似的花,我若在今天凋零,你便是浴火重生的又一个我。”
乌光的男子额头青筋直跳。
谁他么跟你是一朵相似的花?虽然是同一阵营的,且敬佩你古老功绩大,德虽不高但望重,但是,哪里与你像了?!
突然,黑狗一声爆喝:“死鸭子,本皇君临,你还不滚过来,削死你!”
它气息暴涨,刚才的磨叽,不过是因为放心不下,实则在暗中探魂河呢,现在心中有底了,狗皇顿时再下狠手。
轰隆!
远处,白鸦真身几乎被压爆,因为黑狗动用了某种禁忌绝学,配合场域符文,几乎要瞬杀它。
白鸦身体炸开了,魂光挣脱出来,在远处迅速重塑,最后站在一片厄土上,死死地看着黑狗。
这狗东西,不仅活着,而且还依旧这么的凶残!白鸦眼底深处是无尽的冷酷寒意。
不过,当看到黑狗背负的帝尸后,它又一阵胆寒,心中有无边的忐忑,的确很恐惧与害怕。
它深知,那个层次的生灵多么的不可揣度,虽然有证据表明,那位无上的天帝被阻击,历经无数场大战后,殒落了,可它还是怕出意外。
万一帝尸有异常,或者在此尸变,那可能会导致无法想象的可怖后果,白鸦心惧而忧虑,魂河终极地现在不容打扰,很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出乱子。
乌光中的男子暗中传音,也在示意黑狗先不要死磕,此时威逼、恫吓白鸦,索要到大量好处再说。
“本皇自然知道,并不是要彻底掀桌子,这是极限施压,为了索要更多更大的好处。”黑狗在暗中淡定的回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俩在某些方面确实风格相近,皆上来就先敲诈,勒索到足够好处再说。
不管接下来是否血战魂河,都不吃亏了。
黑狗现在已经确定,魂河尽头出了问题,终极地的无上大恐怖,当年的确被打残了,甚至死了也说不定。
所以,它越发的沉稳了,不急于血拼。
它在琢磨,如果魂河尽头的大恐怖半死不活,它今天或许能动用那杀手锏,祭出天帝留下的东西,将之给弄死算了,永绝后患!
黑狗的脸色渐渐和善,但是,心中却杀意滔天,准备今天来次大的,掀翻魂河,灭掉诡异源头之一!
它唯一担心的是,到时候古地府,以及天帝葬坑等地,会不会有感应,爬出来不可言说的东西。
它内心中杀意凌霄汉,但是大黑脸上却越发的和缓,它想稳住各方,并且再次开始于暗中探查各地。
此时,黑狗很慈祥,看向乌光中的男子,道:“黑小子,说起来,你我很有缘,当年就有一头热血之交情。”
乌光中的男子很想说,一头热血个屁,当年被淋了个满头黑狗血,倒了血霉,被打入绝地,险些就被敌人活祭,在生死间徘徊漫长岁月,艰难还阳回来!
他不想搭理这只狗,对付它,最好就是不顺着它的话说,不然的话,它绝对“满嘴芬芳”个没完。
这时,黑狗暗中探查六合八荒,终于摸底差不多了。
它冷笑了起来,道:“死鸭子,当年你就是个小崽子而已,如今看到我也敢拿大?冷着脸给谁看呢!对了,你父亲还活着吗?昔日,烤了它半边身子吃,毒的本皇脸上冒黑雾三个月,真是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白鸦大怒,这狗太可恶,这是在揭伤疤吗?它父亲当年遭受重创,进入终极厄土涅槃,至今都没出来。
听起来可笑,可若是细想的话,可以想象当年的流血大战多么残酷,这只狗有一定的洁癖,可昔日都不管不顾了,在魂河尽头为了补充能量吃毒鸦。
黑狗道:“死鸭子,都说你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我看也不咋样,弱的可怜,你还是自己炖了自己,过来献祭吧,让本皇打打牙祭!”
“你不要张狂,这是魂河,不是毁灭成废墟的天帝宫!”白鸦寒声道,稍顿,它又道:“我不是完全体,今日,不想与尔等决战,不过你们如果逼迫,那就来吧,谁怕谁?同时,我也要提醒,若是大决战的话,魂河之主这次一定会血洗诸天万界!”
“瞧瞧,一只小乌鸦都敢跟我放狠话了,唉。”
黑狗长叹,昂首望天,道:“岁月是把杀猪刀,白了英雄的发,弯了本皇的腰,有点老了,无情啊!”
乌光中的男子不说话,他知道,这狗肯定在酝酿大招呢,他总觉得,这狗今天可能要大开杀戒,以血乱魂河!
现在的平静,多半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安宁。
所以,他保持沉默,做好了血战的准备。
白鸦无言,但是很快它就感觉到了一缕彻骨的寒意,总觉得今天不对劲儿,这狗现在的表现太“慈祥”了。
它有点担心,已经预感到了一些,难道狗皇今天会爆发,会歇斯底里,鱼死网破,搞大事儿!?
白鸦试探,并开始表现出妥协的倾向,暗示一切都可以坐下来谈!
“这世间万物都有各自运行的轨迹,很难改变,便是你们也无力阻止,并不能扫平你们口中的诡异,不然的话会出大问题。”白鸦劝说。
“世界总是在每个纪元的尽头覆灭,是有原因的,即便天帝复苏,有朝一日再征魂河,也改变不了什么,哪怕真成功了话……”白鸦摇了摇头。
“你摇头作甚?”乌光中的男子冷声道。
“退一步说,真灭了我等,灭了你们口中的诡异源头,又能怎样?将会引发更恐怖的事情,诸天万界都将不存,呵呵!”白鸦冷幽幽地开口。
当然,它的这种冷酷,它的这种漠然,当对上黑狗,当看到它背负的帝尸后,它又颤栗了。
每次看到那具失去生命的身体,它都会恐惧到极点,没那么自信了。
白鸦强打精神,道:“事实上,谁是污染源,谁是正统,还不一定呢!”
这时,黑狗眼底深处是无边的枯寂与冷意,渐渐的与刚才不太一样了,它在这片地带,于无声中刻下许多符文,直接在魂河动手脚。
当年,它对场域的研究……很另类,罕有人可比肩。
总的来说,时灵时不灵。
现在,它严肃以来,那毫无疑问,那必然要灵!
“先冷静。”乌光中的男子暗中传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黑狗平淡地开口,大不了就此诀别世间,从此归去,坚持这么多年它已经很累了,时日无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当然,在死别前,它会将天帝的留下的东西打出去!
“你要干什么?!”白鸦惊悚。
“聒噪,小鸭子,给你个机会,去尽头的厄土中给我将那株药采摘过来,我闻到了它的气味儿,别告诉没有,不然的话,后果自负,本皇已君临此地,定当血洗魂河!”黑狗下最后的通牒。
……
魂光洞前,一群人沉默。
尤其是魂光洞的主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与魂河无关,可现在刚回家门,他就傻眼了,一条古路,直通魂河!
还能说与己无关吗?!
最为关键的是,谁开启的?便是究极生物也难以发现这条密道才对。